白楊連連哎了兩聲:“這他媽吃飯呢,還讓不讓人吃了。”

項林珠臉上一紅,譚稷明不搭理他,又挑了塊羊肉喂進項林珠嘴裏。

一邊喂還一邊招呼:“慢點兒,燙。”

白楊崩潰,拍了桌子嚷嚷:“惡心誰呢,我他媽也是有對象的人。”

譚稷明微揚了眉,輕聲叫著項林珠:“寶貝兒。”

項林珠乖巧回應。

“給老公親一下。”

她隨即仰著臉往他麵前湊,湊近他的嘴吧唧親一口,譚稷明再回親她一下:“乖。”

再看對麵的白楊,已經埋著頭不敢直視。

“你不是有對象麼。”譚稷明揶揄他,又看張祈雨一眼,“你倆照著來一回,我就再也不惡心你,敢嗎?”

白楊和張祈雨互相對視,幾欲嚐試失敗後終是放棄。

“得。”白楊吃著菜,“爺慫爺認輸。”

張祈雨也說項林珠:“我說妹妹啊,你是不是被老譚帶壞了,以前當眾說倆句私心話臉都能紅出

血來,哪兒敢這樣。”

項林珠不說話,靦腆一笑,其實臉還是紅的跟一番茄似的。

這天之後,二人並未返回清涼盛景,而是在市內譚稷明的個人住所住下了,為的是他上下班方便。

項林珠一邊複習考博資料一邊無微不至照顧他。

每個早晨她總會準點兒備上早餐,待他匆匆吃上幾口又送他到門口,領帶歪了替他整整領帶,衣服皺了又幫他理理衣服。

譚稷明走前會親她一下,中午會準點兒打電話叮囑她按時吃飯,下班後經常帶著她在城內四處尋覓美食。

倆人的日子清淨又美好,就這樣約莫半個月過去。

這天他們將從何曉穗那兒往回返,半道兒上忽然接到張祈雨的電話,原是她和白楊再兩三天就舉行婚禮了,婚前特地辦了個派對,邀請他們倆人參加。

譚稷明一口應承下來,轉頭和項林珠笑道:“人婚前都忙得團團轉,這倆倒好,還有時間搞一聚會。”

“他們都是愛熱鬧的人,再忙也不嫌累。”

譚稷明笑著去捉她的手,她掙了掙,沒掙開。

“你怎麼老這樣,專心開車行不行?”

“我專心著呢。”

他攥著她的手來回揉捏,她的手軟的似沒有骨頭,他總喜歡這麼把玩著,末了還拿起來放在嘴邊

親一親。

二人回家後拾掇著換衣服,項林珠挑了件兒小禮服,黑色打底鬱金的綴花,裹著玲瓏的身材凹凸有致,齊大腿的裙擺微錯著交疊,似盛開的荷葉。

臨行前她穿了雙高跟鞋,又披上羊絨大衣,就那麼風光無限的挽著譚稷明的胳膊出發了。

去時白楊他們已經熱鬧起來,白楊當先,教唆著譚稷明喝了不少酒,酒後一幫人又跟隨音樂跳舞。

項林珠在張祈雨的攛掇下跳了支獨舞,她個子高挑身材好,臉蛋也漂亮,暗盈盈的燈光襯著緊身裙的鬱金色,格外引人注目。

酒過三巡的譚稷明正和一幫兄弟笑鬧著,抬眼間瞧見了那個獨舞的姑娘,他覺著眼熟,不免多瞧了幾眼,等終於瞧了個實在,便匆匆走過去,抓著人的胳膊將人帶離現場。

項林珠氣喘籲籲:“還沒跳完呢。”

他在一派紊亂中支撐住殘存的理智:“先回家,回家再跳。”

“回家就不想跳了。”

他回頭瞧她一眼,酒後發紅的一張臉透露出邪氣的壞笑:“不想跳就幹點兒別的。”

因著他不講理的磨人催促,項林珠隻好載著他匆匆趕回家。

等到踏進家門的那一刻,她還未開口說話,卻見他猛一腳將房門踹至上鎖,掐了她的腰將人掰過

來便是一頓沒完沒了的熱吻。

她在喘息中捧住他的臉,偎在他懷裏仍他為所欲為。

轉眼間肩窩上的細帶已垮至肩膀,卻聽他喘著粗氣貼著她的耳朵道:“你這樣穿真漂亮。”

她被放在玄關的置物台上,也喘著氣勾著他的脖子,悄聲問他:“沒給你丟臉吧?”

“沒有。”他說著,上下其手,“就是穿的有點兒太少了,以後跟我麵前這麼穿沒問題,出去還是盡量捂嚴實點兒。”

她笑,身上的衣衫已被褪去大半,因著緊,摘不掉,可憐兮兮掛在那兒。

她勾著他的腰軟綿綿回他:“知道了。”

緊接著便是一場腥風血雨……

那晚或許是因著酒勁,譚稷明反常似的沒完沒了纏著她,後半夜的項林珠連眼皮子都睜不開。

熟睡之際她忽然想起什麼,窩在他懷裏問:“婚禮的日子定了嗎?”

“定了。”他抱著她說,“下個月二十三,那天剛好小雪。”

她應了一聲,又說:“明天我想回老家看看。”

“我這幾天正想問問你要不要回去一趟。”譚稷明親了親她的頭道,“明天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