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掀了眼縫去瞧她,正瞧見一雙狡黠靈動的眼睛,端莊柔媚的臉。

下一刻他便也不承讓了,逮住人的蠻腰往自己腰間貼,手攬過去臉也撲上去,沒完沒了一頓熱吻。

那盥洗池內用來蓄水的金屬墊約莫不太穩當,暗中擅自翻了個兒,半池的水便嘩嘩往外流著,伴隨這廂纏綿悱惻的靡靡動靜,端顯紅臉曖昧。

他剝光她的衣服攬著她的腰,躬身摟了腿抱著人往床邊走,她終於得空喘息,已上氣不接下氣,勾著他的脖子窩進他懷裏。

卻還惦念著水池裏的褲子:“還沒洗完呢。”

他也不理她的話,把人擱床上放著,傾身壓了上去……

再後來的女人軟成一灘水,緋紅的臉蛋酥軟的眼,連眉心都透著羞赧的紅。她的手還放在男人的肩膀,順著後頸摸了摸他的頭,喘著氣的男人貼著她的胸口轉了個頭,在她柔軟的手心下若有似

無的蹭了蹭。

片刻後他從她身上起來,翻身躺在側麵又攬過她的肩,埋臉親了親她的頭。

她挨著他躺了一會兒,掀被子準備下床。

“幹嘛去?”

“你那褲子不洗,明天可就沒穿的了。”

他把她捉回來,穿了短褲下床:“我去洗。”

“你會洗嗎?”見他邁著長腿已走了過去,又囑咐,“洗完擰幹放在空調下麵,要不明早幹不了。”

他的聲音隔著一麵牆傳來:“知道了。”

等他收拾完再從衛生間出來,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他輕手輕腳關了電視,再掀了被角貼著她躺下。項林珠淺眠,知道他在,便翻身往他懷裏拱了拱。他攬住她,又壓了壓被角。

卻聽她問:“放空調下麵了麼?”

“放好了,踏實睡吧。”他拍著她的背哄著,“操不完的心。”

隔天一早,連日的陰霾終於過去,放晴的天空萬裏無雲。

二人吃完早餐後一同去了研究所,經過小院再鑽進小樓,二層的大辦公室裏已經坐了好幾個人,看見項林珠時紛紛和她打招呼。

她也一一應著,眼尖的同事瞄到門口的男人,不由和她遞眼色:“男朋友?”

她沒回應,隻是羞赧著一笑,點了點頭。接著八卦的女人們此起彼伏響起歡樂的動靜,似在慶祝

她結婚。

穿著白褂的主任從實驗室過來時,也遠遠和她打招呼:“小項回來啦,病都好了麼?”

“都好了。”她說,“我今天來所裏報個到,這就準備去青島見見王書記。”

“好好好。”

他一邊應著一邊掏出鑰匙開隔壁辦公室的門,不經意間又看了譚稷明一眼,二人便互相點頭虛打了招呼。

那主任覺著不對,又回頭看他一眼:“你是……”

他涵養極好的伸出右手:“譚氏集團譚稷明。”

主任立時瞪大了雙眼,也不開門了,任憑鑰匙掛在門上,轉身伸出雙手緊包住他的右手。

激動的語無倫次,哎哎呀呀的語助了半天:“快快快、請坐請坐、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又指揮

下屬,“快去泡杯茶來,這是譚氏集團的譚總。”

譚稷明拒絕:“不用麻煩,我今天是作為家屬來的,一會兒還得走。”

主任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項林珠,霎時又睜大了眼睛:“譚總是小項的家屬,哎唷這可真是大水

衝了龍王廟,自家人打了自家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