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氣”

“走吧,在外麵這麼久,定是冷了,我送你回去。”

呂以棠知道他還有要職在身,便也不想再逗留。

魏明理直至送到帳外,看著呂以棠進去才離開。

帳內本來心中已經鬆了一口氣想著回去歇歇,進去後便看見呂夫人正坐在桌前等著自己。

“母親,一直等著女兒?”

呂夫人年過四十,孕育一兒一女,兒子是一個拎不起來的,便將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小女兒身上,而女兒也從未讓自己失望過。

要說與許家結親,呂府裏第一個雙手讚成的便是呂夫人。

“你去哪兒了?”

“出去走走,透透氣。”

邊說著邊將外袍披風脫下,丫鬟有眼力見的連忙接過來。

坐在茶桌前,接過熱茶,自顧喝著。

“我聽說是魏明理給你送回來的?”

呂夫人直瞧著自己的女兒,語氣顯現出她的不悅。

“是。”

“這個節骨眼你竟然生出了其他的心思?”

呂以棠知道自己母親定會不滿,但自己一定要堅持。

握緊茶杯,堅定的開口。

“是”

‘嘭……’的一聲響,茶杯被摔在地上,好在有地毯鋪設,否則茶杯定然摔碎,聲音也會更響。

呂夫人憤怒的看著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女兒,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

“那是許家,在京城要比咱們呂家更加殷實紮根的人家,而且許家承諾的是大皇子,是大皇子啊,以棠,你到底在想什麼,娘這些年用心培養,人力物力財力盡心盡力的栽培你,才成長出現在的模樣,你知道為娘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在你身上,

你哥時常抱怨我,說我總是管你這個妹妹,從來都不用心管他,不關心他,

而你呢?你現在如此做,對得起娘麼?”

呂夫人委屈的哭訴著。

從小到大,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茶藝,插花,女紅,禮儀,女子應該學的,呂以棠沒有一個落下,自己愛學的,不愛學的,都要努力做好,一旦做不好,母親便會不高興。

一旦不高興,便會經常和父親吵架,剛開始的時候,父親還會和母親爭論,可時間長了,便直接忽略,宿在後院姨娘那裏。

周而複始,呂以棠明白了這個規律,自己便努力做到最好,因為這樣母親便會特別開心,府裏也沒有了吵架的聲音。

就這樣,在呂以棠不懈努力的情況下,在一次詩會上,大放異彩,得到了京城第一才女的稱號。

呂以棠還記得當時母親欣慰的神情,說教自己,‘不要驕傲自滿,’

想到這裏,呂以棠無奈的笑了,她的驕傲從來不是外界所鍍的顏色,而是真正在自己骨子裏的。

看著情緒依然沒有好轉呂夫人。

“母親不滿意,以棠去和父親說。”

起身便要往外走。

呂夫人手指指著呂以棠的背影,大聲說著,彰顯自己的憤怒,“你和你們父親都是一夥兒的,就我是一個外人,一個壞人,我不管了,我都是為了誰啊,嗚嗚,一個個的,都沒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