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以棠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看著對麵的男子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過來,心跟著撲通撲通的,麵上不顯,但緊握的雙手卻出賣了她。

“以棠見過將軍。”

“呂小姐客氣。”

魏明理本來在心中已經決定,但突然站在人家姑娘麵前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咳,呂姑娘,近來可好?”

呂以棠仰起頭看著他,朱唇輕吐兩個字,“不好。”

魏明理心裏一怔,莫名的感覺有一雙手好像在揪著自己的心一般難受。

“魏某可有幫得到的地方?”

呂以棠沒有說話,還是保持原樣,錚錚的看著他。

想說的話,當初的那封信的意思寫的再清楚不過,若是魏明理不願,再說一次又有何意義。

而她能夠站在這裏,意思再清楚不過。

魏明理也同樣看著對麵的姑娘,雖然女子看著麵無表情,但從她的眼神中,卻感受到了很多情緒。

“咳,魏某二十有六,家裏隻有一位父親和妹妹,妹妹魏明蘭已嫁入葉家,父親年邁也要即將退居,在京城魏某名下隻有兩間店鋪,一家是做木材生意,一家是水產生意,都是小本買賣,京郊還有兩處別苑……”

“將軍。”

“嗯?”

呂以棠打斷。

“將軍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他們家情況呂以棠知道一些。

“魏某擔心委屈了姑娘……。”

看著呂以棠眼睛逐漸變紅,他不知到底怎麼解釋。

“呂姑娘,魏某就是一個粗人,而姑娘才情過人,……”

呂以棠不想再聽下去,再一次的打斷。

“我明白魏將軍的意思了,以後不會再打擾魏將軍了,告辭。”

說完話,不再看魏明理什麼表情,轉身就走,她不想讓他為難,算了。

旁邊的丫鬟看著自家小姐轉身就走,著急的看向還留在原地的人,生氣的大聲說道,:“魏將軍,我家小姐的心意在將軍眼裏是用財物來衡量的麼?迂腐!”

魏明理看著女子驕傲的背影,黃色的披風沾著地麵上的雪,距離自己越來越遠,好似就像那鬆林之中的那朵嬌花,馬上就要不見一般。

冷風吹過來,讓他自己更加清醒,看著林中的那抹黃色,那抹帶著傲氣的小腦袋快失去在視線時,魏明理猛然初醒,心裏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和自己說,去抓住她,去抓住她。

而他,也真的如此做了,他擔心自己再不去抓住,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女子帶著脾氣走的很快,魏明理運至輕功,幾個呼吸便來到了女子的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卻看到女子的臉上全是淚痕。

呂以棠沒有想到他還會追過來,別過臉去,不讓他看見自己的醜態。

而魏明理看見女子的神情,在心裏又將自己罵了一遍。

“呂姑娘,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讓你不開心的,若是生我的氣,你打我罵我,都行,別再哭了,冷風吹著疼。”

呂以棠聽見這話,反正他也看見自己的醜態了,便破罐子破摔的看著他,“不知魏將軍又追來,是如何?來看我笑話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