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說說笑笑,安晴苑中,以嚴謹的中軸對稱構成三路多進四合院落,布局規整端方有序。

屋內梳著傾胡發髻的三十餘加的婦人,皺著細眉。

“老爺,婉兒的性格肆意灑脫,怎能讓她困於那四麵高牆之中,相當於把一隻自由自在的小鳥圈在籠中,又有何區別。”

“夫人說的這些我又何嚐不明白,聖上忌憚我手中的兵權,幸好這些年一直都有嶽父在朝中替我周旋,”

“咱們婉兒即使不賜婚於太子殿下,也是眾皇子中的一個,總之現在婉兒的婚事我們已經做不了主了。”

葉晴生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婉兒是我們的女兒,我們還不能做主”。

“夫人息怒,事情也還沒到不可控製,之前看好的陸家小六,他爹陸三老爺最近得閑就會拉著我出去喝酒,陸家十分看好我們婉兒”,沈津安撫道。

“哼,我們女兒樣樣都好,即便是驚才風絕的太子殿下也是配得上的,可惜不適合我們婉兒”

正巧兄妹三人來給母親請安,三人規矩的向父母行禮問安:“見過父親母親”。

一個神采英拔,另一個耀如春華,最小的稚如聰慧,葉晴看著為之驕傲的三個孩子,心中的鬱氣消散不少。

墨婉坐在母親身邊親昵的挽著胳膊:“娘親,您和爹爹說什麼呢,什麼可惜不適合我”。

沈津看著妻子不知如何開口,趁著大家都在,:“婉兒,還有不足一月,你們就要啟程了,聖上的意思不言而喻,我和你娘商量陸家小六不錯,家世人品相貌樣樣都是極好的,”

“你倆算是青梅竹馬,性格合拍,如果你沒有意見,咱們兩家就盡早安排”。

沈知珩看著墨婉,在他看來妹妹對陸家小六並沒有別樣的心思,

“婉兒無論做什麼決定都不必勉強,我沈知珩的妹妹有肆意的資本,你的背後不僅僅隻有侯府”。

沈津聽聞也並沒有說什麼,但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並不想用強硬手段,一切都要看自己唯一的寶貝女兒。

以前沈家隻不過是落魄之家,沈津少時憑借著自己的才學得京城大儒看到,並拜為師,但陰差陽錯下,沈津不得不棄文從軍。

其中的曲折哪有外人看的如此容易,拚搏至今,為的不僅僅是家國大義,更是為了家人再也不用受製於人。

墨婉自然知道聖上下旨命三品以上朝中大臣家中女眷即刻進京為太後祝壽,實則是給太子選太子妃。

想到太子,腦海裏那個風光霽月的模糊身影,

無不及是鳳表龍姿,文武雙全的人,在朝中的地位穩固更是無人撼動。

這樣風姿絕絕的男子是眾中貴女的首選,可太子殿下潔身自好,東宮上上下下侍候的人也皆是男子,雖有不好的傳聞,但墨婉並不相信,這也是她一直不著急回京城,在兗州肆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