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1 / 3)

「碧沒有叫你們防著我的術嗎?與我如此近身,這真是大大的失策啊!」

又有誰會猜到你竟會假扮焦霖!

宇文淩烈心裏一窒,努力想動著手腳可身體就是不能動彈,焦急的他看向四方,隻見一堆堆穿著禁軍服飾的士兵湧進法場,連四周原本觀戲的百姓也紛紛抽出暗藏的兵器加入戰圈,一時他們請來的武林高手都陷入人海

戰術裏麵,誰也抽不出手來注意監斬台的動靜。

真是該死!怎麼會這樣?這與昨晚安排不符,月洛呢?寒呢?他們跑到哪了?

「想等人來救,我看怕是難了。我派人去將焦霖帶至皇陵,相信月洛他們探知消息,全趕過去了,這裏沒人能救你兩,你們還是乖乖聽話,把兵符與溫龍玉交出來!」

安國公得意的大笑著,這招調虎離山之計實在是使得太妙了,他這法場的確是假,可四周的兵卻是真的,月洛想胡亂蒙騙自己,讓自己疏忽輕敵,她如此明白翡的心中所思,可惜她對安國公卻是一無所獲,不管是哪一手布局,他都是虛中帶實,實中帶虛,不管哪裏勝了,哪裏敗了,都不會全軍覆沒。

「你們可知為何我要將焦霖安排在冷宮裏,那是因為冷宮有一密室,隻要藏身在內,凡在大廳上的動靜全是一覽無遺,昨夜我雖離去,可是密室一直有人藏身在內聽到一切,你等來法場我又豈會不知,你們想將計就計更是正中我下懷,我便來個計中計,這下兵符與溫龍玉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豈有此理!宇文淩烈跟璨翼聽後更是拚命掙紮,奈何手腳不聽使喚,根本無法逃離安國公的掌握。

「國公,時辰已經差不多了,再不去,恐怕這日無法再讓龍脈顯身。」不知何時走上監斬台的元尚磬提醒道,在發現璨翼與宇文淩烈死死瞪著自己時,他側了側身,躲開那兩道似要殺人的目光。

「沒錯,焦霖已在皇陵,我們也別遲疑了,元愛卿若非你想出這麼個好法子,我還真要為溫龍玉跟兵符再頭痛上好些天呢!你即刻牽馬過來,我們這就趕去皇陵。」大大讚許著元尚磬的計謀,安國公一拍元尚磬的肩膀示意他跳下監斬台,自己則一手一個,把宇文淩烈與璨翼提起,隻等馬來便躍上去。

元尚磬聽話的奔去牽馬,不一會兩匹駿馬便在元尚磬的驅使下靠近監斬台,可也因為這兩匹馬的嘶鳴聲,場裏打鬥的熱烈的人終於發現監斬台上的不對勁了。

「淩弟!」

「淩烈……」

離他們最近的陸飛英與唐瀾紛紛奔來,長劍利針同時而至,就要自安國公手裏奪回那兩人,卻見安國公輕蔑一笑:「雕蟲小技!」

語音未落,監斬台下便跳上兩人雙雙攔了陸飛英與唐瀾的去路,兵器被這兩人用身體硬接了過去,隨著銅器的撞擊聲,陸飛英與唐瀾竟被震退了兩步。

「好一個鐵布衫的功夫,我待要看看你皮厚還是我劍利!」顧不得什麼隱藏實力,陸飛英雙劍舞成旋風,直向兩人殺去,而唐瀾則默契十足地以暗器為輔,四人戰的難分難解,瞪想到監斬台上的宇文淩烈與璨翼時,卻為時已晚,隻見安國公與元尚磬一手一人把璨翼與宇文淩烈押在馬上,兩人一揚鞭,駿馬撒開四蹄便向北而去。

「追!」

陸飛英與唐瀾交換一個顏色,陸飛英放出長嘯示警,龍擎與陸慎言放眼看去見此情形,也想擺脫麵前敵人一同追去,可是人海戰術的可怕之處,由不得你想停就停,一浪接一浪的士兵殺來,明知這些人隻是被安國公利用,不忍痛下殺手的武林高手們便左右見拙,一時分不開身來了。

「飛英,快追,放出煙火,好讓我們曉得你們的位置,我們隨後便會追來。」

無奈隻得放聲叫喊,見陸飛英與唐瀾點頭飛身而去後,龍擎與陸慎言手上再不留情,凡擋其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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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戰火熾烈,那廂卻是人煙稀少,臨時接到內應隻會說焦霖被安國公派人抓到皇陵,月洛與寒星隨隻得改變計劃,先行到皇陵救焦霖,一路上,兩人極速而行,不久便追上了那隊打著安國公旗號的人馬。

「焦霖,衡靖,你在哪?」三兩下挑了護衛,月洛一邊喊著,一邊為剛剛那幾個武功低微的護衛皺眉,為何安國公手下如此多良人,他卻要出動這麼弱的侍衛呢?

寒星隨也在暗暗心驚,不安感越來越濃的他恨不得插翅飛向法場好看看宇文淩烈是否平安,再隨手挑翻三人,寒星隨彈石拂開馬車的布簾,隻見焦霖被五花大綁地捆在車裏,連口中也塞了布條,月洛見此不由一驚。

「星隨,快趕去法場,這是定身術,翡對焦霖施加這術,分明是用他來拖延我們,你快去看看法場到底如何了?」

聞言一動,寒星隨也不再答話全力施展輕功直向皇城而去,把功力發揮十成,腳下的速度已快至連路旁的景物都快看不清了,寒星隨卻仍舊覺得太慢,此刻的他真恨不得再生出兩隻腳來。

焦霖被安國公如此看重,肯將他接至皇宮安置,可此時此刻,他卻將焦霖丟出皇城,沒派任何高手護航,這隻說明兩件事,一是這是一個圈套,放出風聲引他與月洛直奔此處,二是安國公手上人馬全部出動到另一個地方去了。

法場那邊安國公必定是早有安排,淩烈他們隻想虛晃一招,沒有盡力防範,肯定會吃虧的。

才剛想至此,隻見遠處沙塵滾滾,兩匹駿馬迎麵而來,座山兩人一人身穿囚衣,一人卻是身穿一品大員的朝服,寒星隨深感怪異不由停腳注視。

隻見這兩匹快馬由身邊擦過,鞍上除了坐著的人外還各放了一人,熟悉的麵容映入眼底,這分明是宇文淩烈與璨翼!

他們真落入安國公的手裏了!

寒星隨一個轉身就追向這兩匹快馬,幾個起落,人已逼近馬後,哪知這時朝廷大官向後看來,兩人一撞麵都不由一愣,身穿朝服的元尚磬不由大喊了一聲:「寒星隨?」

身邊的囚犯聞聲向後望了一眼,見真的是寒星隨緊隨在後,他立刻快馬加鞭,精選的馬匹立刻全力奔馳,轉眼又將距離拉開了。

真是該死!這小子喊什麼喊!

情急之下也忍不住在心中大罵元尚磬,寒星隨提起繼續追上去,可是短距離內,他根本無法追上馬匹的速度,眼看宇文淩烈就在前方,自己卻無法相救,心中急如焚燒,腳上更是用勁。

這一追一趕,兩馬一人瞬間又回到了月洛截停馬車的地方,月洛遠遠便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到寒星隨用內力高喊:「截停他們,月洛,那馬上有璨翼與淩烈!」

月洛聽罷眼中一寒,伸手在地上抓起幾顆石子向著馬腿射去,全力奔馳的馬腿怎堪這重力一擊,被月洛擊中的兩隻馬腿在下一個落地間突然前屈,安國公尚未及防備著個人便被摔出,眼明手快的他一把扯起宇文淩烈,兩人就這樣直向沙地滾去,看的緊隨在後的寒星隨心膽欲裂。

「淩烈!」大叫的撲上前去,劈手就要將淩烈搶回,哪知衝至跟前,寒星隨卻不能稍做動彈,看著那架在宇文淩烈脖子上的短刃,寒星隨硬生生壓下因勉強收勢而造成的氣血翻湧,兩眼惡狠狠地盯著安國公,似要將他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