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賢眉頭一蹙,拿起香包來,問道:“怎麼會在你手上?”
小僮訕訕地說:“剛才雲公子讓我幫他拿著,說要好好保管,不能有閃失。”他帶著哭腔道,“上官前輩,您一定要為我步雲樓做主啊!”
上官賢哼了一聲,轉身對杜秋微道:“秋微姑娘,雲公子方才進來的時候佩戴的可是這個?”
“這……”杜秋微有些遲疑,她咬著下唇,輕輕搖頭,“小女沒有注意到。不過小女好像聽人說過,這個地方是步雲樓的分舵?”
方才她的目光隻一直集中在蘇澈身上,根本無暇顧及旁人,前幾個問題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她可不是神仙。過目不忘的本事,從來不照顧她的主觀願望。
她的話引起了眾人的共識,阮沁笑道:“妹妹真聰明,如此一分析,就算不是他下的毒,與他也脫不了幹係了。”
上官賢不以為意,轉而笑道:“你沒注意到,老夫可注意到了。你剛才把手裏的香袋與自己腰間的換了一個,是也不是?”他伸出手,語氣帶著不可反駁的威嚴,“交出來。”
小僮嚇得後退一步,一腳踩在身後之人的腳上,仰麵摔了下去。上官賢踢了他一腳,從他腰間扯下另一樣東西。有人指指點點地道:“的確是這個,這就是雲公子平日用的,據說是萬花樓的珊瑚姑娘親手做的呢。”
“真的嗎?哇,要是珊瑚姑娘什麼時候給我做一個,我這輩子也沒什麼願望了。”
“切,就你這出息。要是萬花樓的頭牌纖凝姑娘能看我一眼,就是讓我跳黃河我也心甘情願。”
上官賢的嚴肅口吻壓製了他們的竊竊私語:“如我所料,這裏麵的香粉就是及己的幹花。來人啊,將他拿下。”
“啊?那萬花樓的珊瑚姑娘豈不是也……”有人的心開始撲通直跳,“上官前輩,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隻要您一聲令下,我立刻就將珊瑚姑娘帶回來審問!”
上官賢看了他一眼,對眾人說:“除了步雲樓的,大家都散了吧。什麼時候再開會隻能另行通知,各位,真是對不住了。”
他轉身對獨孤鴻影道:“獨孤小弟,這樣你可滿意?”
獨孤鴻影正欲答話,那個被架走的小僮突然大聲喊叫起來:“上官賢,你不得好死!我家少主勤勤懇懇地跟隨您,一直敬您為師長,他今天死在這裏,你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你這樣下去,還有誰敢跟著你,都散夥吧,趁早向北盟主負荊請罪好了!”
武士連忙去捂他的嘴,沒想到他突然掙紮起來,叫得更凶了:“今天不查出少主的死因,我死也不會瞑目的!你怎麼就隻相信別人的一麵之詞,而不相信我家少主呢?就因為此地是步雲樓的分舵,少主才這樣殷勤地款待各位,諸位怎麼這般冷漠無情,真讓人寒心!”
步雲樓的其他下屬也不由動容:“上官前輩,雲少主為此次武林大會的召開,可算盡心盡力。就算他有下毒的嫌疑,但是他的死因,我們不可以不追究。上官前輩,您要是不願給我們一個說法,豈不是讓天下人懷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