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軍帳,絲毫沒有察覺到帳篷外還有一個青年人。從他的身邊走過,居然都沒有發現!站在第十五軍帳外的青年,自然就是落月。
“活著過來的?果真有趣。”落月就這麼在軍帳外看著雲修。
雲修一點也沒有發現,有人竟然在關注自己,把銀幣小心翼翼的藏在自己床下的一個木箱子裏後,雲修輕輕一笑,回到位置上,把茶水都放回桌子上,然後為自己倒上一杯。
落月決定不隱藏自己,因為他想帳篷裏的少年交流一下,於是他進了軍帳,雲修也看到了他。
雲修把茶壺,茶杯一起放下,麵不改色。眼前的這個人,自己從來沒有見過,而且對方穿的衣服十分華麗,一看就知道不是軍營中的士兵或者是隊長之類的人。再然後,對方的身上竟然沒有一點灰塵!
這裏是北林,這裏是邊疆,這是軍營!常年的風沙,哪怕你在軍帳之中,也不可能一塵不染。那麼就說明,此人是一個強者,可以隔絕風沙,至少跟李將軍是一個級別的強者。這是雲修,看了對方一眼之後給出的判斷。
有了這個判斷,雲修這才可以確定,自己要說什麼。
雲修問道:“閣下是?”
落月說道:“我叫落月。”
雲修一愣,沒有想到對方這麼幹脆的就報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後他繼續問道:“不知閣下來我們軍營有何要事,我可以帶你去見李將軍。”
落月說道:“我剛剛才從李慶那邊出來,現在不用再去。”
雲修語塞,沒想到對方這麼棘手。說的話,滴水不漏,讓自己無法察覺出,他來這裏是幹嘛的。難不成是將軍的朋友?落月,這個名字,雲修沒有聽過,也沒有聽李慶提起過。
所以,這人不會是將軍的朋友。想到這裏,雲修的心提了起來,身子細微一收,帶著一些警惕的味道。
落月見狀,輕笑道:“我若想殺你,李慶來了也不行。”
雲修聽了並沒有放鬆下來,而是說道:“不論什麼時候,都要做好活下去的準備。”
落月想了想,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這就他十年在戰火中明白的道理麼?
“你叫雲修?”
“是我。”
“你今年多大了?”
“十五。”
說完之後,雲修想了一下,然後又說道:“其實我幾年都有三十九歲了!”
落月被逗笑了,說道:“我的眼睛還沒瞎,你的骨齡確實是在十五歲。不過,你跟其他十五歲的孩子都不一樣,但也就是早熟一些,說三十九歲有點誇張了。”
雲修無奈,當年他跟李慶說自己三十多,李慶不相信。現在跟眼前這個奇怪的人說自己三十多,對方還是不相信,有時候說實話也是一種錯麼?
於是雲修開口道:“有時候眼睛是會騙人的。”
落月肯定的說:“我的眼睛,騙不了我自己。”
雲修不想再跟對方爭下去了,因為他沒有足夠的理由說服對方,就算說服了又怎麼樣呢?沒意義的爭論而已。
“你的兵魂,是非常普通的白魂,沒有什麼特別的際遇,怕是這輩子都難以成為一名控兵者。”落月說道。
雲修聳了聳肩,絲毫不在意,“這點李將軍早就跟我說過了。”
隨著自己的好奇,落月終於問出了第一個他好奇的問題,“你既然不是控兵者,那你是怎麼在戰場上活下來的?”
即使是控兵者,在戰場上的死亡率也是十分之高的,更何況雲修隻是一個普通人?
雲修想了想,然後確定說道:“因為我還不想死。”
落月點了點頭,這個疑惑他解開了,於是他又問:“雖然隻是一名一品煉器師,但你確確實實是一名煉器師。你的煉器方法是跟誰學的?既然是煉器師,何不去皇朝發展,總比你在軍中好過的多。”
雲修平靜的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一名煉器師,反正我就會煉器了。至於你說去皇朝發展,我暫時還不想去。”
“為什麼?”落月好奇。
雲修說道:“因為我在學習殺人。”
落月再問:“學了十年,還沒有學夠麼?”
雲修說道:“十年我殺了很多人,也有很多人想要殺我。但發自本心,這些人我並不想殺,隻因為國家對立麵的問題,我卻不得不殺。”
落月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你想殺誰?”
雲修沉默了。這一次,他沒有回答落月的問題,因為他不想說。
落月輕輕一笑,並沒有強迫對方,他的手裏出現了一張紙,然後他放在桌子上,離開了第十五軍帳,離開了軍營,他走向十萬大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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