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隻剩下雲修一人,他拿起那張紙看了一眼。上麵隻是草草的寫了三個字,推薦書。
這是一張推薦信,可到底是什麼推薦信,雲修不知道,上麵沒有寫。他剛想放下的時候,眼皮突然一動,左手拿著,右手輕輕的在上麵撫摸。
過了一小會,雲修才深吸一口氣。如果沒猜錯的話,這張紙是一件器物,是煉器師才能煉製出來的器物,上麵的字,也是煉製出來的,並非書寫上去的。以煉器之法,鍛造出一張紙,和三個字,這種煉器水平實在是高端,上麵的細節很多,絕對不是普通煉器師所能鍛造的。
雲修觀察了一會,最後把這張紙放回桌子上,雖然他無法煉製出這樣的東西來,但卻可以從中學習到一些煉器手段。無緣無故,對方就送自己這麼一份大禮,雲修有點不知所措。
有人走進了雲修的帳篷,是李慶。
“剛剛有人找過你?”見雲修相安無事,李慶鬆了一口氣。
不是他不來保護雲修,而是對方的實力太強大了,如果真的想殺一個人,還真的沒有誰能阻攔他。自己如果跟過來,如果真惹到對方不快,恐怕自己這個軍營,將沒有一個生還者。
雲修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桌上的東西說道:“他留下這個東西,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李慶聽聞拿起一看,然後臉色頓時一變。這些變化,自然被雲修收進眼裏,李慶不是煉器師,自然看不出這張紙是用煉器手段煉製出來的,那他變色的原因隻有一個,這封推薦信所推薦的地方大有來頭!
過了良久,李慶在歎了一口氣,然後又帶著一絲欣慰。“你四歲那年來到北林郊外,那時我受了重傷,是你照顧我三日,我才可以行動自如。五歲那年,我問你,你想要什麼。你說你想學殺人,我問你為什麼,你沒有回答。然後我帶你進了軍營,開始教你殺人。”
“你七歲那年,殺人殺膩了,我問你,你想要什麼。你說,你想學煉器,我問你為什麼,你還是沒回答。於是我便在北林,收集一切與煉器有關的東西,你十歲那年便是一名煉器師。但北林所能收集到的煉器知識有限,你能成為一品煉器師,已經是極限,這件事情我一直放在心裏。”
雲修沒有插話,隻是靜靜的聽李將軍回憶著。
“你或許無法成為一名控兵者,但你卻在煉器一途上有著絕高的天賦。但煉器手段,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學到的?神兵大陸,有三處地方可以學到煉器手段,聖山、絕地、器院。前兩處,都隱居在世外,除非他們主動出現,不然世人追尋不到。而器院,就在我東龍國皇朝之中,但卻也不是你想進就能進去的……”
“至少,我沒有那個本事,能讓你進去。對你,我一直有愧疚。你要殺人,我把你扔在戰場上,你要學煉器,我隻給你收集了那麼一點點煉器知識。”
說到這裏,李慶把那張推薦信遞給雲修,“不過,你現在有機會了。這份推薦信,是器院的!隻要拿著這封推薦信,你便可以參加器院考核,以你的本事,進器院不是什麼問題。”
雲修點了點頭,收下了這封推薦信。在李慶訴說的時候,他差不多已經猜到了是器院。據說,這器院是一萬年前,一位名叫達爾夫的大能所建立,起初的名字是煉器工會。他本人的煉器手段並不是多麼高超,但他卻有一名煉器宗師級別的徒弟。師傅是會長,徒弟則是副會長。
那時候的東龍國,還是東方大國,當時五大國之一。這段曆史,經過無數人的考證,是準確無誤的。一萬年前就存在的煉器勢力,是有多麼恐怖?
“什麼時候考核?”雲修問道。
他仔細檢查了一下,這封信上確實沒有標記時間,沒有任何隱藏的手段。
李慶想了一下,然後說道:“具體的我不知道,但隻要你有這封信,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器院考核,這點是肯定的。器院不同於其他地方,每一年最多隻有十封這樣的推薦信從器院裏傳出來,有的時候,那一年甚至是沒有推薦信。”
不過讓李慶不解的地方是,落月怎麼會有器院的推薦信?難不成這次落月從皇朝地牢出來,跟器院有什麼關係不成?如果是器院,那麼器院究竟想幹嘛?要知道,當初能夠鎮壓落月,主力幾乎全是器院的那群家夥們!
十萬大山,別人看這十萬大山,隻會認為這是隔開東龍國跟風月國的屏障而已。殊不知,精靈族就隱居在十萬大山深處,不與世爭鋒。兩軍大戰幾十年,都沒有發現精靈的蹤跡,除非精靈族願意出現,不然的話別人根本找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