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父親,他怎麼出來了?他站在我們家的車旁叫我。
“過來吧,先別回去了,咱們回自己家。”我十分疑惑。為什麼要回家呢,難道明天不上學了嗎?
改沒等我來的及出口問父親便又先開口了:“來吧,咱們明天休息一天。”這話可是把我搞懵了,這和他們平時裏天天催我上學時的樣子大不相同,一時間我愣住了,父親見我沒有動彈隻是站在原地於是便走上前來,說到:“過來啊,咱們走了。”我見他走到麵前來才勉強反應過來於是便跟著點了個頭然後跟上他的步伐,父親便帶我進了車裏,剛一上車我就發現母親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原來他們倆都來了。
父親發動了車子,暖風吹了起來,讓車裏變得不再那麼冷了。我也終於開口了:“為什麼明天不用去了?”
“因為你的狀態現在不適合上學。”母親回答到。
我聽了她的話思索了一番,確實她說的沒錯,我現在這種狂躁抑鬱的狀態的確不太適合學習和工作。
“那你們打算?”我再一次問到。
“帶你去醫院看一看。”他們兩個一口同聲的回答到。
醫院?我又有點懵了,要說醫院的話我們學校旁邊就有一家醫院,去那裏看不行麼?
“去咱們學校旁邊那所醫院不行麼。”我直起身子說到。
“不行,你的問題我感覺比較嚴重,去北京看看吧。”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對了想吃點什麼麼,你還沒吃晚飯呢吧。”
我把剛直起的身子又彎了下來,頭也縮了回去,我低下頭來思索著我已經到這種地步了麼?我已經……“說吧,想吃點什麼,要不去吃火鍋吧。”母親轉過頭看著我說到,“別亂想了,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她微笑著,這是自我上高中以來,她的第一次微笑,我抬起了頭靜靜地,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臉上的微笑。
可能是太久沒見到這種正常的微笑了,這種沒有諷刺的微笑,不同於那次物理老師對我的笑,這種笑似乎是隻有是家裏人才能對你露出的那種笑容。
父親駕車帶我和母親來到了一家火鍋店,說實話冬天的廊坊營業至10點多的火鍋店還真不多,我從車上慢慢的走下來,抬起頭一看整條街除了那個火鍋店以外都黑漆漆的,一點看不出白天時的活力。我們進了餐廳點了菜,熱騰騰的鍋很快端了上來,盡管他們家的特色是辣鍋,但母親還是遵循她一向的傳統點了清湯鍋底。清水當中飄著一些枸杞紅棗和海帶,水很快沸騰了我們的談話也很快開始了,其實我本沒有打算開口的,因為我隻想享受一下眼前的美食,但是母親卻一直拋來問題,沒有辦法,我也隻好回複了。
“明天去了,你有什麼跟醫生實話實說就好。”母親一邊夾起一片羊肉放到我的碗裏一邊說道。
“我知道。”我擺弄著母親剛夾過來的羊肉回答道。
“你就如實說就可以,好好說,別著急。”母親又補充道。她幾乎把剛才她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她總是這樣不斷的重複自己所說過的,生怕我聽不到。
這一次我沒有回答她,但是我吃掉了她夾給我的羊肉,她見我沒有回答她也便轉移了話題,“你覺得這家店怎麼樣。”母親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