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阿爹、娘那麼自私呢?為什麼不帶她一起走?
她甩甩頭。她怎能妄自菲薄地想這些呢?老天爺讓她活下來,就是要她報仇啊!
營帳外傳來女人的嘻笑打罵聲。
是禦凱回來了,他也去了妓女營?
盈綺站起來,驚惶地盯著門口,然後,便看見禦凱摟了兩個女人進來。
“將軍,您不是要咱們服侍您嗎?”兩名妓女嗲聲嗲氣地問,滿是敵意地瞪著盈綺。
她是女人的天敵,豔麗的臉、魔鬼的身材,令男人們毫無抵抗的能力。她搶了她們的光芒,所以她們嫉妒她、怨恨她。
盈綺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不明白他會怎麼對付她?
“滾!”他的眼睛盯著她,冷峻地道。
她這個樣子要怎麼出去?但她可不會求他,她要讓他知道,她不是長在溫室中的花朵,不會因他稍一恫嚇,就沒了自我。
見兩名妓女得意地低笑,盈綺昂起下巴,正要越過禦凱的身旁時,他卻扯住了她。
“我是叫她們兩個滾,不是你!”
“將軍!”兩名妓女錯愕地叫道。
“給我滾!”他冰冷地再次命令。
兩名妓女退下去後,盈綺揮開他的手往後退。
“你還真行!把所有的人騙得團團轉。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妓女?奪命池畔殺手?還是沁木爾公主?”禦凱一步步地靠近她。
她踉蹌地不住往後退,險些被棉被絆倒。
不!她不能怕。
於是,她笑了起來,“你知道了又如何?你不也是被我耍得不知方向的人嗎?”她仰起下巴盯著他。
“這麼美麗的眼睛、這麼清脆的聲音居然有顆殘忍的、下毒殺人的心。”
“我下一個目標就是你!”
“可惜你的計謀已經被我揭穿,你再也沒有那個機會!”
“誰說的?隻要我仍有一口氣在,你的命就隨時有危險。”她誓在必得。
“我拭目以待。”
她又笑了,“你知道我的身分不是嗎?你可以殺了我,為你那些貪婪找女色的屬下複仇啊!”
“我是該那麼做。”他看著她精致絕倫的臉龐,手掌按住她脆弱的頸項。
她閉上眼,他的力道讓她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一張雪白的小臉漲紅了。
他隨即鬆開手,“就這麼讓你死了太便宜你。”
“此時你不殺我,日後就等著我來殺你!”她喘著氣,充滿恨意地道。
他生氣了,非常、非常的憤怒,額角的青筋都浮上了。
“沁木爾公主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的你是我的床奴。”他要她!
“床奴?我不要!”她一臉驚恐。
“你沒得選擇。”禦凱粗蠻地扯下她包在身上的棉被。
她細白如凝脂的身子頓時展現在他眼前。她抱著自己的身體,羞紅了臉。
“不管你如何羞辱我,我都不會向你臣服!”她閉上眼,舌頭已咬在齒間。
見狀,禦凱沒有阻止,“你大可以自殺,等你死後,我會將你雙親的屍骨全挖出來,遊街示眾,再以烈火焚燒。”
她瞪著他,再也咬不下去了。
沁木爾人最重視死去的人的骨骸,認為隻要妥當埋葬,死後就不會受苦。
沒想到他卻善用這點對她威脅。
“不咬舌了嗎?”他鉗住她雪白的肩頭。
“把我阿爹的頭還來!”
“若是他的頭遭到烈火焚燒,想來他在陰曹地府一定會不得安寧吧?”
“你……”她拍打著他,但她的花拳繡腿對他來說,隻是像被蚊蟲叮咬般無關痛癢。
“床奴是沒有資格對她的主人這般無禮的!”禦凱低下頭,封住她的唇。
“我不是你的床奴!”
“把你狐媚的功夫展現出來啊!上次在溫氣池畔僥幸被你逃掉,這回你插翅難飛!”
“晤……”她撇開臉,推著他健壯的胸。
禦凱將她往床上一推,緊接著壓住她的身子,薄唇在她唇上肆虐著。
她狠狠地往他唇上一咬——
“該死的!”他痛得擊出一掌,正中她脆弱的下巴,隨即,她的嘴角流出了血,“你這是自找苦吃!”
盡管狼狽不已,她仍仰起下巴挑釁,“被你視為床奴的女人咬,你作何感想?”
“我會用更卑鄙的手段回報你!”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固定在她頭頂上,看著她不停扭動的身軀,是那麼的迷人,勾弄得他心蕩神馳。
望著他眼中隱隱展現的欲火,她心慌地喊道:“不要,我會恨你一輩子!”
“你老早就恨我了,否則怎會想要我的命?”他蠻橫地揉捏著她。
“啊……不要、不要!”她羞愧得再次萌生自盡的念頭。
“你敢咬舌試試看,你雙親的屍首鐵定會被我挖出來!”他說到做到。
幾絲淩亂的發散落在她臉上,她害怕地顫抖著身子,眼中浮上氤氳薄霧。
“我寧願死!”
他揮開她臉上的發絲,“何苦呢?隻要你好好順從我,等我厭倦了你,那時你就可以解脫。”
“不可能、不可能!”盈綺強忍著不讓盈眶的淚水掉落擊碎自己。
“那真是太可惜了,咱們的協議破裂。”他扯開自己的衣裳,在她的驚聲低叫中,重新覆上她的身子。
“放開我,禦凱!”他根本不會憐憫她!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要放開她談何容易。
“不要、不要!”
“你會要的!”
禦凱抱起她,在她的頸項烙下一連串印記,大掌在她的手臂上搓撫著,然後他低下頭,看到她殷紅的守宮砂。
“沒人碰過你?”
“有!”她強硬地道。
“那人就是我。”他轉身又壓下她。
“你去找別的女人吧!”
“我隻對你有興趣。”
盈綺籲了一口氣,久久沒有出聲。
禦凱翻過她的身體,吻著她柔美的頸項,正奇怪著怎麼沒聽見她柔美的聲音,他抬起頭,盯著她的小臉,原本未平息的欲望因望見她不省人事而澆息。
他將她抱在懷中,忍不住皺起眉。
沒想到她竟累得昏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