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的!」藍煒咒罵,然後停止了所有動作,他整個人又硬又僵的。
「你沒有資格這麼對我。」她泣訴。
「安蕾!」他大吼她一句。
「我發過誓,我會在三個月之內找人嫁,你也看到我現在有新的追求者了,你為什麼還不死心?為什麼還要對我強取豪奪?」安蕾愈哭愈不能自抑。「為什麼你不讓我擁有幸福呢?」
藍煒像是中彈般的從她身上跳開,他的所有欲望在瞬間冷卻,他這會隻想宰了她,而不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性欲的滿足。
「安蕾,妳哭得真是時候。」他冷冷一哼。
「饒了我吧!」她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哭泣。
「我才不管妳是不是有新的追求者,安蕾,除非我真的不要妳了,不然我們之間是不會結束的。」藍煒走向大門。「而妳既然不想和我有所牽扯,為什麼要答應照顧傑生?」
「他是小亞和藍皓的兒子,」她猛地翻身瞪他,一臉的淚痕。「和你無關!」
「他還是我們藍家的人。」藍煒冷笑。
「你滾!」
「妳和我們藍家是永遠扯不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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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一臉怒容的走進臥室。不是他信不過安蕾,而是他無法想象小亞竟把他們的寶貝兒子放在安蕾那過夜,如果傑生半夜醒來,安蕾有辦法搞定嗎?而小亞又如何忍受得了兒子沒有睡在她的身邊?
「妳在搞什麼!」沒有問候、沒有寒暄,他劈頭就很尖銳的質問。
鄺小亞這會正坐在梳妝台前梳頭,她由鏡子裏看著她的丈夫。以前她就知道藍皓是個俊男,但是他的俊和藍煒不同,他的俊是內斂、是需要細細品味的。
「你是問哪一件事?」她裝白癡的問。
「傑生呢?」
「在安蕾那裏。」
「那妳在這裏幹什麼?」藍皓是個不輕易發脾氣的人,但若是讓他發起脾氣,那絕不是小事一件。
「藍皓,我不能喘口氣嗎?」她平靜的問。
「保母呢?」
「我把她辭掉了。」
「我有少給妳錢嗎?」藍皓走到了她的身後。「以前妳不是沒有兒子會活不下去嗎?現在怎麼了?妳去安蕾家把傑生給我帶回來,如果妳不想帶傑生,我自己來帶。」
「你帶?!」鄺小亞微笑。
「反正我會負責。」
「藍皓,傑生和安蕾處得很好。」她很放心的說:「她把傑生當成自己的兒子在照顧。」
「傑生是我的兒子。」
「我知道啊,他也是我的兒子。」她站了起來,穿了件有點露又不會太露的睡衣。「但我覺得我該開始訓練他獨立。」
「獨立?!」藍皓怒吼了一聲。「對一個才快一歲的小娃兒?妳沒有病吧?」
「藍皓,我這樣做也不行嗎?」鄺小亞喊著冤。「我並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
「那就去把兒子帶回來!」他命令。
「但既然你又不住在家裏,那麼帶不帶傑生回來,有差別嗎?」鄺小亞以退為進。「我一個人照顧孩子很吃力,我甚至連上個洗手間都--」
「妳可以把保母找回來。」
「我不想耶!」
「鄺小亞……」藍皓像是要失控似的。「妳是不是需要去找個心理醫生?我替妳付這個錢。」
「藍皓,之前你認為我隻要兒子而忽略你,現在我……」她沒說得太白。「現在我們晚上可以有些屬於我們自己的時間。」
「鄺小亞,我是回來要問兒子的事,可不是要回來和妳談情說愛的。」現在王牌是在藍皓的手裏,說話大聲的也是他。
「你……」她覺得所有顏麵都掃了地。
「妳現在會想到我了?」他繼續諷刺她。
「藍皓……」
「知道我要養情婦,妳會開始坐立難安了?」他的炮火猛烈。「小亞,原來妳也會怕。」
「你不要得寸進尺!」她的麵子掛不住。
「得寸進尺的人一直都是妳!」
「我已經--」她想反駁。
「妳已經想通了?」藍皓仍沒有放過她,一臉譏諷的神色,目光是那麼嚴峻、犀利。「妳發現我這個老公還是不壞?妳發現自己還是偶爾會需要我?妳發現我還是有點用處的?」
「你一定要把話講得這麼……」鄺小亞一臉的難堪。這算是她自食惡果嗎?
「所以穿這件睡衣……」他故意冷冷的將她從頭打量到腳,表情冷酷。
「我……」她的臉漲紅。
「太保守了吧!」他批評著。
「藍皓!」她真想挖個地洞來鑽。
「妳為什麼不脫光光的躺在床上等我呢?」他惡意又毒辣的笑。「說不定我會一時『性』起,說不定我會撲到妳的身上哦!」
鄺小亞已經氣到不想回他任何話。
「我明天去日本,四天後會回台灣,當我回來那一晚,我要看到我兒子。」藍皓下達命令。
「你要……搬回來住嗎?」她放下自尊的問。
「那是我的事。」
「可是--」
「把傑生給我帶回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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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藍煒為什麼三更半夜又跑了過來,但是為了怕吵醒傑生,安蕾輕掩上大門,站到了門外。就算會讓左鄰右舍知道她的私事,她也不在乎了,反正已經沒有什麼事可以傷得了她。
「藍煒,你真的要我報警嗎?」她的雙眼充滿了肅殺的色彩。
「嫁給我!」藍煒石破天驚的說。
安蕾像是一座石膏像般的動也不動。
「我要妳嫁給我,安蕾。」他再說。
「你……」她囁嚅著。
「我們結婚吧!」他下定決心的說。
她輕咬著自己的唇,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該跳起來,還是再大哭一場?
「給我一個回答。」他瞅著她。
「不!」安蕾吐出一個字,接著……「我拒絕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