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淺看著麵前故作鎮定實則不安的男人,忍不住笑了笑:
“你這是在怕我跟富二代跑了嗎?”
祁墨眼神透露出一種複雜的憂慮,但他依舊堅定道:
“我相信你不會。”
他現在無比信任黎淺對他的感情。
黎淺像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伸手捧起祁墨的臉,語氣誠摯: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就算他的臨終遺願是讓我和誰誰結婚我也不可能答應,他是他,我是我,任何人不能左右我的行為和意誌。”
祁墨抱住黎淺,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上。
“我明白。”
黎淺一直都是這麼一個人,不困於世、不流於俗、不悖於心。
兩人抱了一會兒,這時門突然被敲了兩下,查房的醫生護士走進來。
黎淺幾乎是下意識地想推開祁墨,卻被他死死地摟著腰。
黎淺咬牙,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男人。
除了那個給黎淺做手術的醫生,剩下幾個護士全都是為了祁墨而來。
黎淺都能看見她們用寫字板擋住臉竊竊私語的樣子。
有個護士甚至臉都紅了。
其實這種場麵不是第一次,從黎淺住院的第一天開始,每次查房都顯得尤為熱鬧。
“恢複得很不錯,再過兩天就能出院。”
醫生笑眯眯地看著黎淺和祁墨,目光最終放在祁墨攬著黎淺的手臂上。
“祁先生和女朋友感情真好,這幾天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呢。”
“應該的。”
兩人寒暄了一會兒,醫生又領著那幾個護士浩浩蕩蕩地出去了。
黎淺明顯感覺到她們的情緒低落了許多。
她用手肘撞了撞祁墨的胸膛:
“粉絲挺多啊,小姑娘們成天來看你。”
如果不是有職業準則約束著,黎淺懷疑那些護士都要過來跟祁墨要簽名和合照了。
祁墨坦然地聳聳肩膀:“愛美之心人皆有之。要是有男護士,他們肯定也會來看看你。”
見他輕易化解了危機,黎淺“嘁”了一聲,拿起病床上的枕頭砸他:
“少說廢話,我要擦澡了,這次別再突然闖進來聽見沒有。”
祁墨抱著枕頭,摸了摸後腦勺:
“上次是因為聽到你摔倒了才進去的,說起來哪有病人自己擦澡的,我聽說隔壁病房的病人都是乖乖的讓家人伺候洗澡。”
黎淺麵無表情地用毛巾抽了抽他:
“人家是老夫老妻,你跟他們比?”
祁墨眼前一亮:“這麼說等我們結婚以後你就願意讓我跟你一起洗澡?”
“……”
黎淺沒想到他的腦回路這麼奇葩。
看著那張滿是期待的臉,她愣了一下,腦子裏滿是一些不好的畫麵,紅暈從耳根子染到了脖頸。
“祁墨,你要不要臉了?你現在把衣服脫了滾進去洗,我看著你洗,去啊!”
黎淺還真是低估了祁墨的厚臉皮程度。
他二話不說就要脫衣服,卻被黎淺眼疾手快地攔住。
“你、你還是歇著吧。”
黎淺把他按到床上,臉紅撲撲地抱著換洗衣物朝衛生間走。
祁墨環抱雙臂,注視著她狼狽逃走的背影,眼底笑意更濃。
他的寶寶這麼容易害羞以後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