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在醫院照顧黎淺這幾天,石傑沒有給他安排任何工作,也沒再吐槽過祁墨。
他心裏很清楚,如果出事故的不是黎淺,那就是祁墨他們三個人。
黎淺等於無形中救了他一次,所以他得知恩圖報才行。
報答的結果就是他熬了兩天揪出了那個在墓園拍照的狗仔,動用法律的武器讓他乖乖交出了底片。
他跟祁墨說這事的時候,對麵顯然是在照顧黎淺,無暇跟他說太多。
但最後掛斷電話的時候祁墨卻來了一句:
“底片發我,我留個紀念。”
“……”
黎淺經過這麼多天的休養,已經能夠自己下床走路。
祁墨也從趴在床邊睡覺變成了跟黎淺躺在一張床上。
單人病房的床相當寬敞,睡下兩個人綽綽有餘。
剛開始祁墨還能心無旁騖,隻關注黎淺的身體健康狀況,生怕晚上翻身的時候一不小心壓到她。
但漸漸地他發現自己的心思多了起來。
黎淺身上的傷口逐漸愈合,額頭的繃帶也拆了,那張虛弱蒼白的小臉逐漸有了血色。
祁墨看著黎淺穿著寬大病號服的身影,眼睛不受控製地看向她修長的手指和白皙的肌膚,想象著病號服下盈盈一握的纖腰。
我真是個畜生。
祁墨想道。
黎淺能夠下床的時候就開始自己上廁所、洗漱、擦澡。
但這天可能是衛生間的地板上有水,她的拖鞋有點滑。
黎淺居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肌膚一接觸到冰冷的地磚,她就忍不住“啊”了一聲。
祁墨本來在床上刷微博,聽到這聲慘叫手機直接扔在一邊衝進了衛生間。
“怎麼了怎麼了?”
他打開門,入眼就是隻穿了一件白色緊身背心的黎淺倒在地上。
下半身的病號褲脫了一半,褪到腳踝處,白色底褲很是顯眼。
裸露在外的長腿肌膚白皙瑩潤。
祁墨神情僵硬,手指蜷縮了幾下。
他想進去把黎淺扶起來,黎淺卻紅著臉讓他滾出去。
在聽話和不聽話之間,祁墨選擇了不聽話。
他跑到黎淺身邊把她攙扶起來,又彎下腰幫她把半褪的褲子脫了下來。
在這個過程中,祁墨連頭都沒敢抬,光是指尖觸碰到黎淺的肌膚就夠他受得了。
做完這一切,兩人麵麵相覷。
祁墨的黑眸不受控製地打量著黎淺的身體,喉結滾動,眼神閃爍。
黎淺咬牙:“你想在這裏站到什麼時候?”
“我、我怕你再摔倒,我現在下樓給你買個小馬紮吧,你以後脫衣服坐在小凳子上脫,好嗎?”
祁墨不等黎淺回答就跑了出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等他氣喘籲籲地跑到醫院的超市時才發現自己連手機都沒帶。
不止沒帶手機,他甚至連口罩和帽子都沒戴。
他的背抵在牆壁上,冷白的臉龐紅得像是要滴血,右手握成拳抵在額頭上,眼神晦暗。
黎淺的內衣是白色的,很好看,因為她的皮膚很白,所以穿在她身上很合適。
如果換成黑色的話……
祁墨雙手捂頭,拚命想把這些想法給甩出去。
他太罪惡了。
明明黎淺的身體還能恢複,他居然在想這些。
不過說起來黎淺的確從來沒有在她麵前穿的這麼暴露過,平時在一張床上睡覺她的身上總穿著睡衣。
他還從來沒見過她這副模樣,還、還挺性感的……
無人問津的醫院角落,某個男人快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