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鬱冷寒犀利的眸光凝聚在雲歡身上,侵蝕著她的感官,叫她快要窒息。

裴鬱依舊未出聲,大掌覆蓋在她腦袋上,順勢滑落至側頰愛撫摩挲。

雲歡知他不會出聲,便也不再喚他,側臉迎合他寬大掌心的愛撫。

依著她討好動作,裴鬱眸色一沉。

在雲歡心裏他是“裴承舟”,所有她就這麼愛裴承舟嘛?

是全然忘了說要嫁他之事!

半年前他得皇上密令悄然回京,搭救差點被欺負的雲歡。

她害怕縮成一團,淚水糊了整張臉,遞上自己絹帕,說救命之恩應以身相許。

可惜當時他是暗自回京,不能露麵,也不能自報家門,隻說會去尋她,便離開了。

可還沒等他回京尋她,她先嫁人了,嫁的人還是裴承舟。

他氣極,讓人快馬加鞭回來警告裴承舟,不要動她。

他以為雲歡是認錯了救命恩人,是被裴承舟誆騙了,對她事事容忍寬待,可她竟然聯合裴承舟殺了他。

想此,裴鬱將人暴戾往後一推。

雲歡沒有任何防備,身子不受控製後仰,本能地抓住眼前之人的腰封。

“嗬~”裴鬱低笑一聲,由她帶著傾壓而去。

雲歡摔在床榻,男人壓上來。

她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出,便被堵了口。

他甚是粗暴,滿腔怒火體現在行動上。

雲歡吃痛,可也忍著沒有發出任何喊聲來。

“夫君,你躺著就行,我來。”

裴鬱腿腳不便,雲歡不忍他牽動傷部,自告奮勇代替他。

裴鬱粗暴動作一滯,眼底狐疑更甚。

這輩子的雲歡怎麼這般大膽?

要知道上輩子的她即使到後麵懷孕,在這方麵依舊是很羞澀的。

雲歡見他依舊不出聲,也不等了,直接翻身而上,跨坐在裴鬱腰兩側。

她壯著膽子,學著裴鬱取悅她時的樣子取悅他。

裴鬱心頭一片滾燙,雲歡的動作無疑是在抓撓他的心,讓他不自覺想要靠近些,再靠近些。

可今晚的雲歡太過可疑,上輩子她殺他的時候,也是這般溫柔似水。

卻一下要了他的命。

想罷,裴鬱悸動的心被憤恨替代,有力大掌箍住她纖細皓腕,扯出她腰間絲絛,迅速將她反綁在床頭。

雲歡怔愣,這是要跟她玩花樣?

“......夫君!”

她看不清那人神情,隻能借著投射進來的微弱月光注視他的身影。

她雖害怕裴鬱會不會太過,可心裏還是想迎合他,配合他。

“閉嘴!”

裴鬱聽不得她喊夫君這兩個字,發狠道。

這是裴鬱自來第一次發聲,雖隻兩個字,卻透著難以掩飾的淩厲和偏執,聽得雲歡心驀地一沉。

她心裏隱隱染上不安,暗忖不會是自己重生,改變了些什麼吧。

容不得她多想,肩頭便被人狠狠咬住,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嘶~”

她吃痛囈語剛出,唇瓣便被男人寬大掌心緊緊捂住。

肩頭疼痛加劇,讓她快要窒息昏迷。

她額頭滲出一層層薄汗,五官痛苦斂起,想大喊出聲,可嘴巴被堵著,發不出一絲音來。

事情發生的太快,她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所有思緒盡數被疼痛替代。

裴鬱心痛雲歡上輩子竟然會狠心殺自己。

他是真想狠狠折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