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四周一片安靜,隻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四目相對,花澤柳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宇文卓烈放大的臉龐,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就這麼在這意外中被剝奪了,愣怔中已然忘記了將壓在她身上的人推開。

柳小姐在嗎?聽到有人叫自己,花澤柳騰地推開宇文卓烈,忙左一遍右一遍的擦嘴,宇文卓烈一個踉蹌,被花澤柳推到床的一邊,下半身卻依舊還在花澤柳身上,抬手就要坐起來,但外麵的宮侍見門虛掩著,竟推開走進來了!

本來宇文卓烈是要從床上下來的,但從宮侍的角度看來,宇文卓烈半跪在花澤柳腿側,且看花澤柳雖被宇文卓烈遮住的半邊臉,恰恰露出因剛才兩人拉扯而散亂的頭發,以及淩亂的衣服驚訝地張著嘴,待反應過來連忙低下頭,臉頰緋紅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說完忙退至房門外,好心地將房門關牢,一溜煙跑了。

花澤柳仰頭看天,淚眼迷離,天哪,我的名聲啊。

惡狠狠地盯著宇文卓烈:都怪你。

宇文卓烈從床上下來,低頭淺笑,有點興災樂禍:這樣也好,你不答應也得答應了,哈哈。

果不出所料,第二天他們兩人的事就被當特大新聞似的傳了個遍,就連靈王看到他倆,也隻笑不語,讓花澤柳更沒想到的是,靈界的這些人竟然無聊到每看到她就都躲在遠處抿嘴偷笑,看清楚,是躲在遠處,他們根本不願意湊近了看她笑話,靈界的人著實小人。

離慶壽龍譚的日子越來越近,這天,花澤柳練完功,吃了點飯,坐在一顆樹上發呆,雖然她很想坐在下麵,看看花,看看水,但一想到會遇到一些無聊的人躲在遠處偷笑她,就感覺渾身哪哪不舒服,她也納悶了,這事已經過去七八天了,靈界的人為了證實自己記憶力的強大,竟然時時刻刻對她獻笑臉。

坐上樹上悠閑地晃著雙腿,背靠在樹杆上打量著這碩大的靈宮,來了一個多月,她已經沒有了來時的興奮與新鮮勁,手機,筆計本等一切通訊用具在這裏全都變成廢銅燦鐵,且信號沒有不說,就連想寫封信和伏靈堂取得聯係都不能,著實與外界隔離,天天被怪老道逼著不是練功就是練功,想到伏靈堂,花澤柳歎了口氣,不知道伏人和伏和怎麼樣了,更加想念伏妙和伏俏,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伏人和伏和找到她們沒有,還有一個人,也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她的大師兄,伏天。

低著頭瞅著樹下,看到一個人影閃過,花澤柳瞪大眼睛,好奇的看了看,這時那人倒退著從樹蔭下走出來,抬起頭看著花澤柳,還沒等花澤柳說話,那人一閃身,竟也飛身上來了。

宇文卓烈在花澤柳身側坐下,笑道:怎麼一個人坐這兒發呆啊?

花澤柳有氣沒力的說道:躲人。

宇文卓烈自然知道緣由,笑了笑,也沒追問。

花澤柳靠在樹杆上,慵懶地看著宇文卓烈的側臉,棱角分明,很美,睫毛很長很密,真漂亮,正專注著看著,宇文卓烈突然轉過臉來,唇角上揚邪笑道:是不是長得很帥啊!

花澤柳忙轉移視線,沒有說話,又像想到了什麼,轉頭看著宇文卓烈:對了,我一直忘記問你了,上官玉珺怎麼一直沒出現,他不是和你一直在一起的嗎?還有莫妮?他們去哪兒了?雖然一直想問,可是發生了那麼多事,竟然一拖再拖,差點就忘記了。

宇文卓烈收起笑容,沉聲說道:其實你不問我我也打算告訴你呢!那天你取珠的時候,我就知道會有不好的事發生,便從古墓出來,看天象的時候就知道喪王的人很快就要來了,又看到你將要掉下懸崖,於是將計就計,在無涯他們拉你上來的時候,將繩子弄斷,我早知道羽禽之主看到你項上的玉墜定會救你,但你能不能死裏逃生,還得看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