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地苦笑道:沒什麼,隻是發生這麼多事,有點傷感吧,嗬嗬。

師兄,你想她了吧。

伏地神情一滯,轉頭看著花澤柳,半晌,苦笑著點點頭:不知道她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嗎,真希望她會等我。

花澤柳不知道該怎麼勸慰伏地,隻是一個勁地咬唇切指,最後一咬牙,對伏地說道:師兄,其實四師姐她她是喜歡你的。花澤柳揪扯著衣袖,斷斷續續地說著,抬眼瞅著伏地的表情變化,生怕伏地會情緒激動,做出什麼不可預知的事來。

隻見伏地依舊靠在樹杆上一動不動,除了聽到花澤柳這番話後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外,平靜地讓人心底七上八下,這難道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花澤柳吞了口唾沫,屏住呼吸,等待著伏地暴發的一刻,一秒,二秒,三秒五秒,四周一片寂靜,仿佛時間都停止了一般,久久不見有任何動靜。

師師兄,你沒事吧。

伏地沒有理會花澤柳,抬頭仰望著天上皎潔的月亮,露出一絲淡淡的淺笑:你會等我的吧。

花澤柳皺巴著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又不想打擾伏地此時靜逸的心靜,隻得坐在楓樹下一塊石頭上,呆呆地看了看伏地,也隨著伏地的視線歪著頭瞅著月亮。

一陣涼風悄然吹過,幾片楓葉飄飄落至花澤柳的腳下,花澤柳低頭看了看這片紅得耀眼的楓葉,甚覺可愛,也看呆得時間也夠長了,便站起身走至伏地身側,歎了口氣對伏地說道:師兄,我們走吧!見伏地還是沒有理她,她撇撇嘴,繼續說道:師父在等我們呢,走吧。

伏地半天反應過來,緩緩地轉過頭,淺笑道:你說什麼?

花澤柳又耐著性子提高了音貝,繼續重複道:我說師父在等我們呢,該走了。

伏地答應了一聲點點頭,遂徑直向前走去。

花澤柳愣怔地看著伏地怪異的舉止,有點擔憂他。

隻覺身後某人並沒有跟上來,伏地依舊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著,抬起一隻胳膊,沒好氣的說道:快走啦。

哦!聽到伏地說話,花澤柳忙小跑著跟上伏地的腳步,滿是疑惑的問道:師兄,你真的沒事嗎?你是不是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啊。

某人喋喋不休地問了無數問題,隨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拉長,聲音逐漸模糊。月亮依舊高傲地掛在天空俯視著大地,楓樹隨著風左右搖擺,簌簌落下幾片楓葉,一切又恢複平靜。

一個月後。

在一個滿是嬌花豔朵,姹紫嫣紅,無處不散發著芬芳清新花園裏,遠遠得看到三個人站在那裏,準確的說,是一個年歲大一點的大叔站立著,手裏拿著根木鞭說著什麼,另外兩個年輕一點的一男一女都支著手,半蹲著身子。細看,哦,原來是在練功!那個大約十八九歲的女孩強忍著腿腳的麻木,額頭滿是細密的汗珠,終於:師父,你行行好,讓我歇會兒吧。

那同樣從淩晨保持著一種姿勢到早晨的伏地緊咬著牙,鬥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滲在鬆軟芳香的泥土裏,硬是不肯說出什麼泄氣地話。

怪老道緊蹙著眉看著伏地,心裏雖心疼,但是,又看了看花澤柳,厲聲道少廢話,繼續。

花澤柳隻得怏怏地看了怪才道一眼,提了口氣,翻起白眼瞅了瞅雙手支著的木盆,好家夥,這木盆少說也有二三十斤,且不說木盆重量,師父還陰險地在裏麵倒了滿滿一盆水,這樣加起來得有四五十斤,還很大方不慚地說直到太陽將木盆裏的水曬幹才可以站起身,平時蹲馬步就有點受不了,如今還變本加厲。師父,我真是快堅持不住了!花澤柳擠出一點淚水,希望博得怪老道的一絲同情,讓她稍緩緩勁。

怪老道看了看花澤柳,右手拿著木鞭不停地敲打著左手,邊走至花澤柳身前,變著腰說道:小柳啊,師父也沒辦法,這也是為你好不是!若現在讓你歇息,咱這幾個月就前功盡棄了,乖,繼續堅持!正準備起身,又想到了什麼似的,低下頭笑嘻嘻地說道:加油,晚上有紅燒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