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王緊緊抿著唇,用一塊紅緞莤紗擦拭著蒼白的手掌,抬起頭冷笑道:我看喪王還是請回吧,幾次三番的來也是徒勞,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的條件的。
喪王一聽,笑容稍逝,但馬上又恢複如常,抬手從身後紅衣女子手裏接過一個看起來很舊的青紫色的檀香盒,上前恭身道,這是龍特意送給您的檀王盒,特地讓我送與靈王的。
花澤柳撇撇嘴,檀王盒,名字是不錯,可是盒子四周光滑平整,沒有任何雕刻式樣,看起來那麼平淡無奇,一點不像個珍貴的寶貝。
靈王頓時坐直了身子,正色道:哦!這莫非就是那個可以解百毒、治百病、知前世今生的檀王盒?那解百毒、治百病道不足為奇,靈界有的是寶貝,可知前世今生就很稀罕了。
喪王抿著唇笑道:不愧是靈王,正是。
靈王爽朗大笑幾聲,拍手叫好,連連叫人將盒子拿上來,但在藍鬱剛要上前接過盒子時,喪王將手一躲,抬頭向靈王說道:等一下,靈王,那我們的事?
靈王神情一滯,笑容僵在臉上,半差半怒道:大膽,你送這禮莫非是有條件的。
喪王不已為然道:檀王盒何其難得,何其珍貴,若帶不得半點利益送與人,龍絕不會輕易送給您的吧。你說呢,靈王。
一句話哽得靈王不知該說什麼好:你。
喪王的一襲話讓在座人皆摸不清頭腦,怪老道皺著眉,從靈王和喪王的談話中雖聽不出個具體的事情來,但可以肯定的是,喪王此次來的目的並不單純,他野心勃勃,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抬起頭看向靈王,想要向靈王勸諫,話到口卻閉上了嘴,不行,他一界凡人勸解靈王,那到時候靈王麵子上下不了台,在變得惱羞成怒,那可真是反道其成了,怪老道搖搖頭,終是靠在椅子上,靜觀其變。
看靈王沒有辯駁,喪王更是得意,扯著嘴角邪魅地笑道:靈王可想好了,我也好回去複命。
喪王還是請回吧,不管你們有什麼交易,他是靈界的王,還輪不到你一個鬼界的小王來指派他吧!宇文卓烈雙手抱胸,嘲諷地看著喪王。
聽到有人敢對喪王說不敬的話,那紅衣女人速度極快地抽出長劍抵在宇文卓烈脖子上,一雙美眸好似燃燒著熊熊的烈焰,額上的鳳凰圖騰鮮紅耀眼,這整座金耀輝燦的宮殿都為之傾倒。大膽,喪王的名諱也是你隨便說的。
喪王走至紅衣女子身前,將象牙白一樣修長的手指放在劍鋒上,好似試那劍的鋒利度般,而後將手指放在姻紅的唇邊伸出嬾紅的舌尖輕舔,稍刻,對紅衣女子沉聲說道:巫凰,將劍放下。
靈子,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每當我要找你的時候,你總會及時出現在我的麵前,你知道嗎,龍特別想見你,特別想見!說著又轉頭看向台階上站著的花澤柳:還有你。
本來是看戲的,突如其來喪王將視線轉向了她,花澤柳一時手無足措,對上喪王那雙冷冽的眸,硬是很沒誌氣的向後倒退幾步,為了掩飾尷尬,結結巴巴的問道:龍龍是誰?
喪王笑著的臉頓時僵住,這世上竟然有不知道龍的人?還沒等他從驚訝中反應過來,隻聽花澤柳又問道:龍到底是什麼玩意兒,是人是鬼!為什麼要見我?說完心裏抖然一驚,莫非又是因為腹內的古珠?
見花澤柳越說越離譜,喪王轉訝異變成大笑,反道並沒有惱怒:等你見到他不就知道了。
聽喪王如此說,花澤柳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苦笑道:我沒有那榮幸,還是不要見了!萬一真是為了珠子,那不是像上次喪王一樣也要開腹取珠!她可沒那麼傻去自投羅網。
喪王輕笑幾聲:那,我就不強求了。
看著喪王那詭異的笑容,花澤柳隻覺脊背發涼,眼睛警惕地看著喪王及他身後的紅衣美女,以防他們趁她不備把她抓了去!說來也奇怪,喪王竟然隻帶了那紅衣女子一人,難道他就不怕靈王會對他不利?既然他膽敢兩個人前來,那這紅衣女子肯定有過人之處了,定不能小覷了她。
喪王話鋒一轉,直直地盯著靈王,那氣勢明顯壓倒靈王:好了,我待的時候也夠長了,靈王,可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