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天和伏和依舊打得不可開交,仿佛要至入對方死地,伏人飛身過去,踢了伏和一腳,又給了正要上前的伏天一拳:你們兩個給我清醒些,現在不是打得你死我活的時候,伏婧在裏麵躺著,凶手還沒有找到,你們還有心思在這兒打鬥?

伏天,你是大師兄,這個時候你竟然和伏和爭鬥,你還好意思為我們的兄長嗎?伏人說完,不再理會呆愣中的伏天,轉身拍了拍伏和的肩膀,又看了看圍了一圈的眾師妹,伏人拿起丟地上裝有老鼠的鳥籠子,走到伏妙身邊:這個交給你幫我看著,我還有事先走了,伏靈堂就由你暫時看著了。又走到伏俏身邊,看了看伏俏哭腫的雙眼,不由一絲心酸:將東西切記收好。

交待完,伏人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向伏靈堂門口走去,伏和捂著發痛地胸口,走到伏天身邊,冷哼了一聲,追上伏人。

兩人走在路上一路無語,突如其來,身邊親近的人莫名其妙的死去,讓他們來不及如何應對,雖知道步入除靈這一行業會有生命危險,卻不想來得這麼措手不及,此時的心情隻有他們自己懂,是惶恐,是害怕,是仇恨,是難受,是悲怮。

我感到自己好渺小。

對,是渺小,渺小的無法改變一切,無法保護至親至近的人。

聽到伏人這樣說,伏和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兩人神情恍惚的走在路上,各自想著心事。

伏婧的死,花澤柳還不知道,她一早來到學校,中午的時候,因約好去童小拉的家,便沒有回去,自然不知道伏婧的死。

坐上去童小拉村莊的大巴,大巴上人很少,算上花澤柳,隻有5個人,留了好多空位。花澤柳一路悠然自得,車窗外花草姻姻,樹影婆娑,讓她不明白為何童小拉害怕回家,因為是周六,學校一般上午要上課,下午才放假,一般周日下午學生才會返校,因為住宿的學生不能留校,所以童小拉沒有去處,便不得已要回家去!花澤柳本想要留她暫停伏靈堂,可是一想到伏靈堂那些經常出來擾人的大叔大媽級的幽靈,雖不會傷害生人,可是又怕會嚇到童小拉,所以並沒有開口留童小拉。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後,路上的景像變化得讓她目瞪口呆,不由想起中午看到童小拉一副失魂落魄,神情害怕地樣子,一直以為是童小拉病了亦或和父母有矛盾而不想回家,這情況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車子顛簸在道路上,一路緩慢地行駛著,花澤柳發現,越是走近村莊,越是陰氣森然,天空暗淡一片,灰蒙蒙地籠罩著附近地村莊,草木到處枯黃腐朽,每到一處的村莊都安靜地讓人心裏發怵。

小拉,這是怎麼回事?花澤柳趴在車窗外看著倒退地樹木,問向童小拉。

童小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自從上次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是這個樣子了,那時候村莊裏還有人,現在搬的搬,死的死,到處一片死寂。

那你們家沒有搬嗎?花澤柳坐正了身子,轉頭問向童小拉。

童小拉苦笑:搬?搬去哪兒,家裏為了供我上學已經供貸了好多錢,哪有閑錢搬家啊!

花澤柳自知問得有些凸兀,車廂裏隻有她們倆說話的聲音,其他人都神情緊繃,好像要大禍將至的樣子。花澤柳看著他們這個樣子,隻好將心中的疑問壓製心頭,閉上嘴巴,想等去童小拉家後,再詳細問一下。

車緩緩地在村頭停了下來,天空依舊灰蒙蒙,壓得人心裏喘不上氣兒,童小拉拿起自己的書包,先行從車上下來,向身後的花澤柳平靜地說道:我們到了。

花澤柳愣了愣神,來到自己的家鄉,本是欣喜地介紹當地民俗民風,卻不想是這樣蕭條地樣子,也難怪童小拉一副不冷不熱,垂頭喪氣的樣子了。

對了,你們村子叫什麼名字來著?花澤柳從車上拿下一堆東西,抬頭看著童小拉問道。

磨溝村,好奇怪的名字。車子已經駛遠,花澤柳愣了半天說道。

你別誤會哦,是磨坊的磨,過去我們村可是遠近聞名的磨坊村,每到過年,其他村子裏的人都會來我們村磨豆腐,磨出來的豆腐又嫩又白,吃到嘴裏,滑滑的,還有一股子香香的豆味,現在想想都饞得慌!童小拉說到動情處,舌頭不由得舔了舔嘴唇。

不過現在一切都變了,自從從趙家村傳來可怕的瘟疫,村子好多人一個接一個病倒,然後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