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薛花鏡,伏婧久久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腹中一陣反胃,難受至及。
看伏婧臉色蒼白,伏天走到伏婧身後,關切地說道:你沒事吧,不舒服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反正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
伏婧微微點了點頭,心裏那股不對勁卻越發強烈,不由皺眉!就在自己轉身之即,身後傳來一陣笑聲,聽似婉轉動聽,卻讓人心裏發寒。
伏婧轉過身,警惕地察看周圍,四周空蕩蕩地,什麼人沒有,想了想,戴上薛花鏡,依舊是十六座或高或低懸空的鬼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突然一道外力,眼鏡被人強力摘了下去:速度好快!伏婧心裏詫異。
對我用不著這東西。
你是什麼人?伏婧看向眼前的女人,一身火紅的衣裙直拖在地,臉上是一塊紅色紗由遮麵,看不到是什麼樣子,卻從那妖魅的眼睛看出,豈止是絕色的女子,伏婧此時眼眸裏充滿了防備,手悄無聲息地背向身後。
等你死了就知道了!紅衣女子說完,速度之快地飛身過來。
伏婧奮力從身後抽出伏靈劍:師兄,快走!還沒等話說完,隻覺脖子陰涼,伏婧抬手摸向脖子,腥紅染遍了衣襟、雙手,待細看,手上還有一根黑如珠絲的發絲!伏婧僵硬地直挺著身子,衝著身後地伏天大吼:師兄,快走啊!腥紅的鮮血從她的口裏流出,染紅了潔白地牙齒。
走?哼,你可知道他是誰?女人冷哼一聲,蹲下身子看著伏婧,一雙美眸是那麼的讓人生厭。
伏婧神情一愣,不由想到自己快要死了,伏天卻站在一邊不聞不問,甚至也沒有要與眼前女人爭鬥的跡象,平靜地讓人生寒。
伏天,還是你來告訴你將死的師妹吧,我原想速度再快點,將她的頭顱弄下來玩幾天,可是一想必竟你們師兄妹一場,讓她死也死個明白不是。
伏婧聽後,鮮血由口噴出,手還在捂著脖子,血不停地從她的手指溢出。
伏天走到伏婧身前,眼睛裏帶著嘲諷、戲謔,薄唇邪魅地上揚:都說了上來會有危險,你偏要跟上來,這讓我回去怎麼跟師父交待呢!
聽著伏天假惺惺地話語,伏婧心裏一陣翻滾,臉上卻是不可思議地平靜:為什麼這樣做,為什麼要背叛我們,你這樣做伯父會多傷心。
背叛?傷心?哼,先背叛我的是你們,什麼伯父,什麼傷心,全都是狗屁,我隻不過是一顆棋子,一個替身,什麼四大企業,什麼風企的未來接班人,全都是放屁伏天語無倫次地說著,血紅的眼睛盯著伏婧,忽然俯下身:師妹,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可是我沒辦法,我不得不這麼做,你原諒我好不好,原諒我!說著,拿起地上的伏靈劍,狠狠地刺向伏婧的腹中,一連刺了幾十次。
原諒我原諒我。伏天扔下劍,口裏還在反複低喃。
女人走到倒在血泊中的伏婧,俯下身像欣賞一件瓷品一樣觀賞著,眼睛微眯,是帶著妖豔的笑。
在倒下的最後一刻,伏婧分明看到那女人額上那抹血紅的鳳凰圖騰。
西城區北麵一所韓陽小學,這時候正值午休,四周都靜悄悄的,陽光透過搖擺地樹枝,耀得人眼睛發花。
喂,這樣能行嗎,你確定是這裏?伏人手裏拿著一個帶有金絲邊的鳥籠子,從牆後探出頭,眼睛四處搜尋著目標地點,轉過頭再一次問向旁邊的伏和。
伏和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半晌指著伏人的身後說道:據我調察,西城區老鼠最多的地方要屬這裏,緊挨著學校食堂不說,而且城區所有的下水道都集中在這裏,溫度濕處剛適合這些黑暗裏活動的生物。
伏人覺得伏和說得不無道理,不由得點了點頭,而後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下四周,這才從牆角處鑽出來,猶豫了一會兒,徑直向食堂門口走去,走到食堂門口停了下來,眼睛又掃視了一番周圍,確定真的沒人注意到他後,這才身形快速地閃進食堂,這個時候的食堂還有幾個打掃衛生的清潔員,正在擦拭著桌子,看到伏人進來,都愣怔地看著他。
半晌,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呦,好俊俏的小夥子啊!旁邊一個40歲左右,身形圓滾滾,分不清哪是腰的大媽開口驚歎,惹得其他女人也好奇地看著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