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卻沒有人理會她,全都坐在一邊或站在一邊歇著,而逃竄的老鼠也漸漸變少了,隻有幾個零星的飛蟻匆匆飛過。
師父,我剛過來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城市裏已經有活動的老鼠了,聽早上新聞說,的確有些飛蟻在人的居室裏安紮駐巢,沒有地震,也沒有山洪之類的自然災害,這些鼠蟲怎麼會一如反常的在白天大膽地活動?
聽到伏和這樣說,花澤柳有些擔心自己房間的狀況,她可沒忘記自己房子沒有門,萬一那些不知死活地老鼠瞎逃竄,跑到她房間可咋整,瞅了瞅院子裏已經沒什麼老鼠了,壯著膽子向自己的房間飛奔過去,她可愛的小窩如果被一群蟲蟻老鼠安營紮寨,她以後這麵子往哪擱。
這丫頭在外半年多,性子還是這麼急,哎!看著花澤柳漸遠的背景,怪老道憂心忡忡地說著,要怪這也隻能怪自己平時太慣著她了。
伏和,伏人,你們兩個去西城區看看那裏近況,抓幾隻那裏的老鼠回來!怪老道吩咐完,又轉頭看向伏地,瞅了瞅已經腫成豬頭的伏地,搖了搖頭,將視線落在伏天身上:伏天,你帶著伏婧去城南。
又看了看閑散地坐在地上或靠在樹上歇息地其他人,臉上露出一絲嚴肅:你們幾個,分成兩撥,察看城市各個角落,看看這些老鼠經常出沒的地方!記住,都帶上除靈工具,以防萬一。
知道了!高低不一,參差不齊加之懶散地聲音。
給我嚴肅點!怪老道扳起了臉,怒斥道,就知道平時太慣著他們幾個了,都不把他這個師父放在眼裏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高低不一,齊齊地富有精神地說道。
哼!怪老道冷哼一聲兒,一張臉配上本來就塗有的鍋底黑,顯得比傳說中的包青天還要黑上幾分,一雙銳力的鷹眼掃視了一圈站得挺胸抬背地徒弟們,這才滿意地背著手離開了。
夜,悄然而至,將整個城郊包裹在一片黑暗之中,城郊之處,平日裏本就人煙稀少,夜裏更是人煙寥寥,草被夜風吹得像波浪一樣翻滾,一浪接著一浪,一棵古龍樹上,一道漆黑的影子隨風而動,細看,卻是一個穿著黑色鬥蓬的男人,修長地身影顯地霸氣十足地王者氣勢,他並沒有戴著鬥蓬帽子,披在身後地滿頭銀色長發隨風飄揚,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著幽幽地光芒,一雙狹長地眼睛看著半輪彎月,將修長地手指搭在英挺地鼻梁上,眼眸徽眯著。
你來了!突如其來地開口,發出清冷的聲音。
話音剛落,從遠處閃過一道紅色的身影!還沒等紅色影子站定,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事情幹得怎麼樣了?
一切在掌握之中,他們此刻已經亂了陣腳,開始想方設法滅那些老鼠。
像風鈴般,婉耳動聽的聲音傳來,紅色的身影輕落枝椏,臉上遮著輕紗,微傾身子,恭敬地說道。
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兒,幹得不錯,這事如果辦成,龍絕對會重重獎賞你!說著,穿著鬥蓬地黑色身影轉過身,讓人倒吸一口氣,到底要怎樣形容這張臉,劍眉星目,俊逸出塵,臉上掛著邪魅地笑容,是傾國傾城、美豔、驚世。本來懶洋洋地微眯著的丹鳳眼此刻明澈有神,這是一個比女子還要美上幾分的男人!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眼角露出滿意的神色,女子額頭上血紅的鳳凰圖騰在月光照射下,襯托地格外顯眼。
父親過獎了,不是女兒一個人的功勞,而是父親教導有方!依舊是不悲不亢,恭敬地說道。
嗯,繼續觀察他們的舉動。
是,父親!說完,紅色的身影躍起,瞬間消失在夜空。
男子看著逐漸消失的身影,轉過身,雙眸盯在了女子剛剛站定的地方,那地方頃刻間變得枯朽,空氣中輕飄飄地飛舞著黑色粉墨。
哼!不愧是巫凰,就算在毫無危險的狀況下也保持著敏感地警惕!男子冷哼一聲,慶幸自己當年一時善心,在一群惡霸手中救下不諳世事地花月,在自己的調教下,終於為他所用,並讓她成為人人聽之懼怕地巫凰!50年前若不是有人阻礙他的大業,如今他便是統領三界之神,攥緊了拳頭,顫抖地閉上眼,強製穩了穩了心神,過了好久,眼睛才緩緩地睜開,一雙眼眸散發出寒光,露出一絲妖豔蛇蠍地笑容:哼,任逍塵,當年你毀我大業,而今我讓你嚐一嚐失去一個又一個心愛之徒的滋味兒!咬牙切齒地說完,發出放肆、囂張地笑聲,在這空曠地效外顯得那麼地凸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