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偽善(2 / 3)

大堂中央烈烈火焰翻騰而起,火焰上方一根鐵鏈從房頂垂下吊著一口大缸,缸中沸水嘟嘟外冒,森森水汽冉冉升起。

火堆旁三人聚集,愁眉不展,火光映照在三人臉上,忽明忽暗,將他們扭曲的麵容顯現出來,如從陰間爬出的厲鬼。

三人中一老者在地上磕著旱煙袋,將煙嘴清理幹淨,又從煙杆吊著的小布袋中捏出一小撮煙絲,極為肉痛的放在煙嘴中,拿起一支燃著的柴禾點起,吧嗒吧嗒的抽了兩下,極為享受,接著嘀咕道,“煙絲不多了,搞不好哪天就沒了,這讓我老人家可怎麼活啊。”

旁邊一青年咿呀兩句,作為回應。此青年似是啞巴,他抓起一牌匾擲入火堆中。

另一位中年男子坐立不安,在火堆旁踱步,“申老,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這歐陽遠太目中無人,說是讓我們一年內把鄭縣人屠完便放了我們,可現在都兩年了還不把鄭縣禁製解除,我們三清門何曾受過這等窩囊氣。”中年男子說完更加躁動不安。

“你倒是省省心吧,別在我麵前轉悠了,我腦袋都暈了。”老者瞥了他一眼,淡然開口,“你能跟著啞巴學學不?心浮氣躁,難成大事,他歐陽遠修煉兩極陰陽大法,如今此地已成甕城,生機枯竭,怨氣大成,我就不相信他不來采摘。”

“如若他不來,我們豈不是永無出頭之日。”中年男子煩躁無比。

老者也是無奈,“他不來,你能如何,你能走得出去嗎?急不來的,幸好我們都修煉有成,不靠食物為生,關個幾年不成問題。”中年男子見渴求老者無望,便愈發鬱悶,“你們兩個不能小點聲嗎?”他望向大堂角落。

借著微弱的火光,可見大堂一邊的角落,一刀疤臉的壯漢粗喘著氣伏在一白花花的赤裸女屍上激烈聳動,霍霍生風,女屍散發著微微臭氣,似死去多時。刀疤臉一聲低哼,臀部輕顫,大吼爽快,他站了起來,也不穿衣服,走向火堆罵罵咧咧道:“我就他媽的這一個癖好,如果這個癖好,你們也阻擋,我可與你們拚命啊。”

“從早上到現在才四個時辰,你就做了三次,不拍精盡人亡啊。”中年男子不屑的看了看刀疤臉。

“老子喜歡,你管得著嗎?”刀疤臉抖了抖胯間之物,樂嗬嗬道,“就這樣,這小東西還不老實呢。”

“你小子少吃一頓會死啊,叮叮咣咣,吵死人了。”刀疤臉看向另一角落。

另一角落堆滿了枯骨,枯骨散發著幽幽寒光,一矮小肥胖的侏儒拿著一柄短刀在剝一個嬰兒,嬰兒早已死去。侏儒運刀如風熟練至極。侏儒旁邊放著一個木桶,木桶中盛放了大半桶的粘稠鮮血。他抓著嬰兒將血控幹,用舌頭把短刀上的血跡舔去,順手一把將血肉模糊的嬰兒投入滾沸的水中,又拿起海碗從桶中舀出一碗鮮血,咕咚咕咚喝下,一臉幸福的表情,之後才慢悠悠的道,“我都好幾天沒吃人肉了,前幾天正好有一婦人抱著嬰兒路過,我正好可以大飽口福,可算是能解解饞了。”侏儒樂嗬嗬的,“刀疤,可願把那婦人給我,我吃了這嬰兒,得為下頓飯著想啊。”

“休想”刀疤男一臉凶相。

侏儒也不生氣,“那可願我抽幹她的血,做成幹屍,你小子愛怎麼玩就怎麼玩,否則等到她發臭腐爛,你小子就和一堆蛆蟲作樂去吧。”

“我願意。”刀疤男憤憤道。

“哎,又要過省吃儉用的日子了,一會把那小嬰兒燉熟了,撒點鹽,饞的時候再捏吧。生活的好苦啊。”侏儒愁眉苦臉,自言自語,“這兩年來我都瘦了十來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