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旺的餘光看見兩人走入食堂，朝他們招了招手。
王路笑著走過來，拍了拍李水旺的肩膀，“昨天的韓金龍是你廢的？”
“......算是吧。”
李水旺同樣笑了笑，簡單說了些話，介紹四人的名字和身份。
他們四人正好可以湊桌麻將。
什麼？
那李水旺怎麼辦？
他不會打麻將，隻知道一些什麼紅中呀，北風呀！
“對了。”安卿魚突然開口，“你們知道吳老狗嗎？”
“吳老狗？”方陽暉眨眨眼睛，看向旁邊的王路，後者剛好與他對視在一起。
他有點猶豫不決。
王路微不可察的點點頭，方陽暉才說道，“略有耳聞。”
“能說說嗎？”安卿魚眼睛一亮，再度問道。
“你們放心，雖然說他是囚犯，但跟你們差不多，骨子裏透著善良。”李水旺補充道，“說起來，安兄還是靠自己進的齋戒所。”
“可以是可以。”方陽暉沒有拒絕，“不過你們怎麼突然對他感興趣？”
“他是精神病，我和林七夜經常看到他，自然有些好奇心，剛剛聊到他，你們就來了。”
李水旺沒有說出詭異的夢境，以及他獲得暗語的秘密，即便兩人沒有任何惡意，在齋戒所還是得留個心眼，更何況誰知道兩人會不會無意間透露出去。
“你來說吧！”方陽暉對王路說道。
“真拿你沒辦法，那就我來說。”王路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我們進齋戒所的時間應該算長的了，吳老狗這個名字也是早有耳聞，我們見過幾麵......但我隻知道他曾經是【靈媒】小隊的成員，而且......”
“而且什麼？”林七夜開口。
“而且早些年的時候，我聽說過一些傳聞，那些傳聞或許不是空穴來風，但是很假，吳老狗精神失常的原因，和【靈媒】小隊有關，甚至到了現在，【靈媒】小隊的人還想殺了他。”
“殺了他？”安卿魚疑惑不解，“你的意思是，吳老狗曾經是【靈媒】小隊的成員，現在卻遭受到了【靈媒】小隊的追殺？？”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我也不清楚。”
“邏輯上不通順。”李水旺思忖良久，“吳老狗在陽光精神病院接受治療，他不是囚犯，本就沒做錯什麼事......”
“而且就算他是囚犯又怎樣？”林七夜接著說道，“隻要沒有觸及守夜人底線的錯誤，高層不可能坐視不理，讓一支特殊小隊自相殘殺。”
“我的想法和你們差不多。”王路點點頭，“傳聞終究隻是傳聞，太天方夜譚了。”
估計說出傳聞的人以為......
《靈媒》小隊就是守夜人最大的內鬼，吳老狗進入夢境看到了其他人的隱秘，所以被追殺。
不然為什麼追殺囈語這麼久都沒有追殺到，放水了吧。
片刻後，安卿魚再度開口：“吳老狗來這所精神病院多久了？”
方陽暉低頭，猶如思考的刺蝟，“我們來的時候，他已經在了......大概十年吧！”
“十年？！精神病的治療需要這麼長的時間嗎？”安卿魚似乎想到了什麼。
李水旺微微一愣，“你是說......”
“這裏可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它是齋戒所的精神病院。”安卿魚緩緩說道，“吳老狗在裏麵度過了十年時光，接受了十年的治療，和監獄毫無區別，或許這是一種另類的懲罰，但也可能是一種另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