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了?“李水旺拉住一個受傷最嚴重,打著石膏,渾身纏滿繃帶的囚犯。
他沒有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韓金龍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天高地厚,已經被您廢了,也就是說,您,安老大,和林老大取代了他的位置。”
簡單點說,就是怕了。
打不過就加入,實乃人之常情。
林七夜:......
李水旺沉思,“哦,原來如此。”
他看向十多米遠的餐桌,安卿魚正坐在椅子上,像是一根挺立的筷子,眸光失色,應該是在沉思......
麵前堆疊如山的魚肉,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天塌了。
李水旺走過去,緩緩坐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把他們都調教好了,就像是那些聽話的老鼠一樣。”李水旺眨了眨眼睛。
“不是,我沒有時間搞這玩意。”安卿魚搖頭,順手將魚肉推給林七夜,“我剛從牢房裏出來的時候也有些不知所措。”
李水旺接過其中一個小弟手中的筷子,“確實有點不適應。”
“而且他們不知道我們的習慣和愛好,我的評價是不如老鼠方便。”安卿魚掃過臉掛笑容的囚犯們,淡淡開口,“但在這裏,倒是可以省去不少沒必要的麻煩。”
“嗯。”林七夜吃著魚肉,吞咽下去後才說道,“這樣還挺不錯,越獄貌似不一定要短時間完成,可以再玩玩。”
“玩個大頭鬼呀。”李水旺話鋒一轉,“出去困難,進來容易,而且我們成功的概率本就不高,聽你說的好像跟呼吸一樣簡單,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林七夜撓了撓頭,“咦嘿嘿,今天的午餐可真魚肉呀。”
“先說正事吧。”安卿魚咳嗽兩聲,“你們有沒有新發現?”
“還真有。”李水旺嘴角上揚,“我可以知道每天的暗語,怎麼說呢,就是有人會在晚上告訴我。”
“啊,你怎麼知道的?”林七夜有些疑惑,他們基本在一起,就連睡覺都是同一張床,沒道理李水旺知道,而他卻不懂。
“我知道了,今天的暗語是你從夢裏得到的,是那個誰?”林七夜回想起這幾天的夢,以及李水旺問護工的奇怪問題。
“吳老狗,肯定是他!”
安卿魚似乎知道這個名字。
“他也進過我的夢境,我來這裏的第一天就夢到他了。”安卿魚對吳老狗有些印象,“他是不是和你們一樣穿著病號服,頭發如雞窩鳥巢,雙目空洞。”
“對對對。”林七夜點頭道。
“所以說,他進過我們仨的夢境,在鎮墟碑的壓製範圍內,能隨意進入他人夢境。”
“目前來看,是的。”李水旺本來還想替吳老狗保密,奈何林七夜猜到了,自然而然的說了下去。
李水旺繼續開口:“有些離譜,監獄區距離我們那裏少說也有五百米,他憑什麼進入安兄你的夢境?”
安卿魚苦笑的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但他真是個怪人。”
“怪人?”李水旺挑眉問道,“你夢到了什麼?”
“你們想聽嗎,我不是很想說。”安卿魚看著兩人。
李水旺準備拒絕之時,林七夜搶先張嘴發聲,“這不吊我胃口麼,有話別憋在心裏,說出來才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