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握緊筆頭,才不致衝動地退開,盡管--好像已經來不及了,不行!她絕對不可因此退卻,她知道,隻要在這男人麵前示弱,她就會被生吞活剝的被他吞進腹中,一根骨頭都不剩。
旋上瓶蓋,見她還是沒說話,不覺好奇地看向她,隻看到她一臉冷漠的站在他房間中央,下巴倨傲的仰起,用不耐的眼神瞪著他,這會令他忍不住想起「馴悍記」裏的凱瑟琳娜。
嘿!到底是誰來找誰的?
不過她站在他房間裏的模樣真是賞心悅目,他倚靠在壁櫃。「到底有什麼事?」他再問了一次。
「你還想要盡快地離開克勞斯嗎?」
「差不多了,我已經可以自己『走』出去。」他一派輕鬆自若地說道。
「什麼時候?」
「再過一個星期。」
跟她一樣!「你……原先的計劃就是這樣……離開嗎?」
「不然咧?」他沒有錯過她臉上閃過的失望。
「沒事……不好意思,算我多想了,對不起,打擾你了。」她真的是笨,居然會被「飛越克勞斯」這五個字所惑,早知當初應該要問得更清楚。
「妳想逃離克勞斯?不再想『走』出去,為什麼?」
「不關你的事。」她冷冷地說道。
在她轉身前。「妳如果想『逃』,我可以幫得上忙。」
她睜大眼。「你可以?」
「不過要先告訴我妳為什麼要『逃』?」
她看著他一會兒。「我不能被朗克的人帶回去。」她澀澀地說道。「我還不能回去那裏!」
他的手指輕撫下巴,藍眸若有所思的盯著她。「……怕回去麵對『金字塔』的考驗?」
一箭中的,他懂!即使她沒說清楚,他也可以懂,不知道該感到慶幸還是無奈,這是走上舞道之人的宿命嗎?她在心中暗暗苦笑。
「對!找還不能回去麵對,或者該說--」她深吸口氣。「我根本沒打算回去麵對。」
「還是要做--『那件事』?」
「或許……」話一出口,她便察覺到內心深處早已對那個念頭產生動搖,可絕對不能在他的麵前承認。
「好!我可以幫妳!我們可以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順利離開克勞斯。」
咦?她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會那樣的爽快--
「但我有條件。」
她瞪著他,這人……深吸口氣。「什麼條件?」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他目光灼灼的凝著她,久到令她怒氣漸生,忍不住想撲上去將他的眼睛蒙住時,他才一字一句開口慢慢地說道:「我--要--妳--」
啪!清脆的巴掌聲從室內響起。
玫藍怒極,沒想到--居然有人能落井下石到這種程度,他的殘酷遠超過她的想象,是!他從未隱藏過對她的欲望,可沒想到他竟敢拿這個當條件。
帝的舌尖可以嚐到一種膩甜味正從嘴中泛開,他緩緩轉過頭,臉上表情和目光令玫藍一震。
在那一刻--玫藍察覺到,這個男人之前完全內斂住,沒有將他真實的那一麵暴露出,尤其是他那充滿致命力量的那一麵,她得費盡所有的心力才能讓自己不致打顫、感到害怕。
絕不能在他麵前顯露任何恐懼!一旦露出就輸了,她握緊拳頭,讓怒氣盈貫全身當作盔甲,若他敢輕舉妄動,她絕對跟他拚命。
「我憑什麼得挨這一巴掌?」他一張口,就露出沾血的牙齒。
她愕了愣,她的手力有這麼大嗎?讓他受傷了?!……他活該!她甩去不必要的歉疚。「那是你應得的。」泠峻地說完後,仰起下巴轉身朝房門走出去。
現在她得離開,立刻離開!但她不讓自己露出匆促之意。
可才走兩步,她突然像小雞般的被人拎起來,下一秒她的世界翻轉過來,還來不及反抗,她已經被抬抱起來,然後感覺自己往後摔,就跟那一夜跳下克勞斯的剎那間一模一樣,恐懼的驚呼還來不及出口,背後已碰上軟墊,而氣還沒喘出,他整個人已經壓在她身上,徹底用體重牽製她。
在意識到他做了什麼,她的憤怒狂湧而上。「你混蛋!」她的手才一舉起,就立刻被他給擋住,他用一隻手臂便能輕易地堅住她兩隻手,另一隻手則蒙住她的嘴巴。
「妳可以繼續掙紮,若妳哪裏又斷了、又受傷,正好可以延長妳留在克勞斯的日子。」他野蠻地說道。
頭一回,玫藍感到如此無助,對自己先天體力的弱勢厭惡無比,但更恨將她逼至此的男人,她狠狠瞪著他,如果目光可以傷人,她必要讓他碎屍萬段。
帝完全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憤怒,尤其在她正用盡全身的力量想擺脫他的箝製時,他也得用同樣的力量反製,想製住她又不想弄傷她,幾乎要了他半條命,更別提她那柔軟芬芳的身子有多吸引人,他很快就發現自己起反應了,更糟的是她也發現了,她全身一僵。
若非她用輕鄙、厭惡有若在看強暴犯的目光瞪著他,隻怕他已喪失理性,讓體內的獸性完全掌控。
他深吸口氣,咬牙切齒地說道:「如果妳不想讓我上,妳就乖乖的不要亂動。」
她雖依言照做,但眼中的憤恨未曾減少半分,看到她這模樣,實在又氣又無奈,他何曾被人這樣對待過?為了發泄滿腔的怒氣,決意要逗逗她。
稍微移動了身軀,用絕對的體重和技巧的優勢,硬是將她一條腿撐開並側壓住,讓他的堅挺緊抵在她雙腿間的柔軟,她眼睛立刻大睜,充滿屈辱和驚惶瞪著他。
「妳再亂動,後果自負。」說出這話幾乎是用盡他最大的自製力,天才知道他多想往前衝撞,更加的抵緊她。
嗚咽聲從他掌下模糊傳出,猜也猜得出她是在罵他,在心中默念一到二十後,開口時才能以最冷靜的聲音說道:「我可以放開妳,讓妳可以說話--當然!妳可以大喊自己被強暴,叫人進來救妳,但是可琳跟茱娜都可以證明是妳主動來找我的,更別提外麵還有監視器,雖於我有傷,但妳也難脫難堪,我是不在意,而妳若不在意也無所謂。」
她安靜下來,沒再吭聲。
「我雖然想要妳--但還不致卑鄙的拿這個做為幫助妳的條件,妳未免太輕看我--帝?夏爾了。」說到這,他的藍眸中燃起冰怒的火焰,直直射進她的眸中。
咦?他不是要……怒氣慢慢消褪,一感覺到摀在她嘴上的大手撤去後,立刻深深吸進好幾口氣,這才有辦法開口。
「是你自己說--」
「我話還沒說完,是妳自己解讀過度,至少我本來想說的是--我要妳--當我的搭檔。」
咦?搭檔?!這不是他早先就提過的?她睜大雙眼,難不成他還沒改變心意?
「本來我腦中並無任何其它雜念的,可是……多虧妳提醒,畢竟難得妳有求於我,我發現似乎可以開出更多的條件,例如--」他空出來的那隻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我可以這樣,或者--」下半身輕輕朝她撞了過去,悶吟和驚喘同時發出,前者出自他,後者出自她。
她忍不住啐罵道:「你別太過分了!我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
「有何不可?」他偏首含住她的耳垂。「這世上沒有什麼不能出賣的,妳不覺得為了離開克勞斯,付出這點代價一點都不貴?反正--妳都不在意做『那件事』了,身體怎麼使用還很重要嗎?」噢!她好甜,令他愛不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