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宇看著臉色發白的郝文明,也是有一些驚訝,顫聲問道:“難道……難道真的是我父親要……要我下去見他?”

“這個……暫時說不準!究竟是不是張老太爺托夢,還是另有原因……”郝文明心想此時隻能先唬住對方,再回去找陳墨鏡問清楚,又說道:“張老太爺過世的時候,你可在他身邊?”

“當然在他身邊!”張海宇回道。

“他有沒有什麼想對你說的話或者秘密之類,還沒來得及說就……就斷氣了?”郝文明想起電視上的一些情節立即問道。

“這個……你想太多了。”張海宇也不傻,知道郝文明是什麼意思。

他回憶起來,又說道:“父親身體一向很好,隻是有幾天開始顯得精神不振後,跟著便突然撒手人寰。我記得他過世的前一晚,還叫我去他書房中和我說了很多話。我想,要是還有什麼話或者秘密沒有說,應該不會。”

“難道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郝文明皺著眉問道:“張老太爺身體既然很好,為什麼會突然就過世了?”

“這個你盡管放心,我們家難道還會讓我父親死得不明不白!”張海宇哼了一聲,有些不滿郝文明這麼小看他,繼續說道:“當天就有這裏最出名的幾個醫生來對父親的死因作了檢查。”

“那……最後的結果……”郝文明問道。

“父親並沒有得任何疾病,卻是無疾而終!”張海宇似乎怕郝文明不明白,又解釋道:“也就是正常的器官衰竭而死亡,通俗點說就是老死!”

“這……”郝文明仍然感到奇怪,自言自語說道:“張老太爺的年紀隻怕和姓黃的……黃教授差不多,怎麼會這麼早就自然死亡呢?”

“我之前也覺得奇怪,但後來通過精細的醫學檢查,得出的隻有這一個結論。”張海宇說道:“這是國內最權威的醫生和醫療機構所檢查的結果,所以,應該沒有問題。”

他微一沉思,又說道:“或許每個人的差異也就體現在了這些地方。”

郝文明雖知道張海宇說的也是事實,但心中卻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隻得說道:“這樣好了,張先生。我另有一個師兄和一個師妹,他們可以和我一起進入……嗯,一起和我仔細研究一下你的這個夢境,看是不是真的是你父親托夢或者另有緣由。到時再作打算。”

“那……那我怎麼聯係你?”張海宇見對方似乎要走,連忙問道。

“餘雨小姐知道我是誰!”郝文明突然想起餘雨,又小心翼翼問道:“張先生,你知道黃教授是做什麼研究的嗎?”

“知道啊!”張海宇回道:“聽我父親說,黃教授是國外著名的心理學、精神分析學的專家,所做的都是關於如何恢複心理疾病和精神疾病方麵的研究。”

“哦,是這樣啊!”郝文明嘴上打個哈哈,心頭卻大罵:“恢複個屁!我看是研究怎麼把人給整成神經病!”

……

黃教授看著唐斌,見對方眼中沒有一絲退讓,隻得說道:“你要想見到他們是否安全,再答應加入我的研究,也行!可是,我又該怎麼相信你呢?”

“我不知道怎麼讓你相信!”唐斌直接回道:“但是我今天來,就是要明白那些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黃教授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會以為這是你的夢,我就會告訴你吧?雖然你能使用我不知道的法術將我帶入夢中,但是經過了上一次,我已經明白,這種方法跟催眠術有相同的地方,它也能將人短暫的催眠,使人察覺不到自己身在夢中。而不同的是,一般的催眠術卻不能將人帶入他人的夢境,隻是利用一些暗示進行潛意識層麵的溝通而已。”

黃教授見唐斌並未說話,知道自己說到了點子上,又繼續說道:“對於催眠術來說,我也算是行家,何況曾經中了你的招,所以,這一次,我的精神處於高度集中,你也不用妄圖再通過這個方法來將我催眠從而探聽出這些人的消息。”

唐斌沉默不語,他知道對方說的的確不錯,看來自己還是棋差一著,眼見知道了這麼多的秘密,卻無法得到最關鍵的信息,實在不甘心。

黃教授嘴角一裂,笑道:“到了這個份上,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要答應幫助我做完這個最後的任務,我就將他們放了,怎麼樣?”他盯著唐斌,又說道:“何況,你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

唐斌一咬牙,正準備先答應對方提出的要求再做打算。

突然,房門竟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高瘦的人影走了進來。隻見這人眼前戴著一副民國時期的圓形墨鏡,望著唐斌呲牙一笑,說道:“你們說到哪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