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福伯停下手,轉頭溫婉笑道:“楚先生,沒嚇著您吧?”
楚一飛很誠懇地點頭:“嚇到了。”
“——”
喊來兩個保安,福伯給他們每人開了一百萬支票,罵道:“以後見一次打一次,滾!”
楚一飛默默看在眼底,深信他們往後不敢呆在華新市。心驚的同時,也被福伯淩厲手腕震住。
這算不算殺伐果斷?
以為他們能治柳茗竹時,任由他們上躥下跳,一個勁憋著。等確定他們沒利用價值,一頓暴打之後給一張支票趕出華新市。
好手腕、好霸氣——
楚一飛隻覺嘴巴發苦,這就是上流人物對草根的態度嗎?說打就打,說殺就殺?人命不如狗啊…
福伯見楚一飛略顯癡呆,婉言笑道:“楚先生,不必驚慌,這幫老家夥我早想打一頓。看在他們的確為小姐的病出過力氣,便不為難他們了。”
楚一飛沉吟半晌,點燃一支煙,好奇問道:“你會不會也想打我一頓?”
“楚先生說笑了。”福伯苦笑搖頭。道。“您是有真才實學的神醫,和他們不同。”
“可是,我摸——”他連忙閉上嘴巴,有些忐忑地說道。“這事兒可別告訴你家小姐。我怕她經受不住刺激。畢竟,女孩子名聲好點,容易嫁人。”
“——”以柳家財力,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福伯對楚一飛這番白癡言論很不感冒,說道。“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也會禁止任何人討論此事。再者——大小姐已為人妻,並不擔心這些。”
“啊——”楚一飛目瞪口呆。“結婚了?”
她老公會不會剁了我爪子?畢竟,我不是婦科醫生,沒堂而皇之的理由摸…
“嗯,3年前便已結婚。不過——”福伯黯然道。“婚禮當晚,他便暴斃了。”
還好…
楚一飛沒幸災樂禍意思,單純為自己捏一把冷汗。這樣,他就不擔心被其老公亂刀砍死。
可是,柳茗竹老公怎會婚禮當晚暴斃?其中有何隱情?
這些不是他關心的,現在隻需要替她治好病。他沒忘記福伯下午說的那番狠話。治不好,他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哎,史青衣這家夥說的沒錯啊,懷璧其罪,很多時候,神醫也身不由己啊。咦,對了——史青衣醫術如此高超,怎麼叫我來,不叫他?
“為什麼你會想到找我?史青衣的醫術也極其高明。”楚一飛詢問。
“他?”福伯一愣,旋即笑道。“有些東西你不懂,我也不方便說,但你隻用明白一點,在華新市,誰都可以知道大小姐病重,唯獨他不行。”
死對頭!?
楚一飛仿佛明白過來,微微一笑,不再多言。
接下來,福伯詢問柳茗竹病情,楚一飛娓娓道來,隻是完全根治,難度很大,所需時間極長。即便楚一飛想盡辦法,也至少花費一個月。並且還需要多種名貴到變態的藥材作為藥引。以溫吞手段慢慢治療。
福伯聞言,麵上露出久違的欣慰,握住楚一飛手掌,說道:“楚先生,大小姐就全拜托你了。想要什麼藥引,您說一聲,我一定給您找來。”
喂,什麼叫全拜托我?你家大小姐可是寡婦,我還沒結過婚呢。連戀愛——都沒談過一次。
福伯倒沒看出他的險惡心思,這一年來,柳茗竹被病魔折騰得不輕,纖細雙肩還擔著龐大的家族生意,每每熬至深夜才去休息,作為柳家三代管家,福伯心疼不已。若是無病無災,也就罷了。偏偏還被這稀奇古怪蠱毒折磨,得病至今,從沒人說過能治好這種話。唯獨楚一飛敢說…
福伯怎能不欣慰萬分呢?
談話間,一名女仆忽地從樓道口出現,急匆匆向他們跑來,驚呼道:“福伯,楚先生,好消息!”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兩人聊天被打擾,福伯麵露怒色道。“什麼事兒?”
“大小姐醒啦!”
“真的?”
“這麼快?”
前一句是福伯驚喜之言,後一句是楚一飛恐慌之言。原因無他,本以為少則一天,多則三天才能轉醒,可這才幾個鍾頭——
須知,楚一飛以手掌替她推宮過血,她身上會留下痕跡…萬一被發現,她會一刀捅死我嗎?
楚一飛不淡定了——我楚神醫都沒批準,你竟敢擅自醒過來,信不信我不給你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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