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飛幽幽轉醒時,依稀聽見耳畔有人討論他。睜開眼眸,悉心照顧他的女仆像被踩住尾巴的小貓,驚慌失措起來。俏臉掠過一抹畏懼,宛如楚一飛是來自阿修羅界的魔鬼。
伺候他的女仆不是柳茗竹房間的那兩名,可姿色仍屬上乘,比起某些三流明星容貌氣質更佳。
由此便能推斷,柳家很有錢,超級有錢——
“楚先生,您醒啦?”女仆眼神躲閃,輕聲說道。
“不用緊張,我聽見你們說什麼了。”楚一飛咧嘴,調侃道。“我不拒絕任何誇獎我的言辭,但假如你們誰詆毀攻擊我的長相——別怪我辣手摧花!”
兩名女仆先是一懼,遂撲哧笑出來。這個年紀輕輕的神醫可一點架子也沒有,說話還有趣得緊。其中一名年齡稍長的女仆恭敬道:“楚先生,福伯說等您醒了,去一趟一樓大廳,福伯想好好感謝您。”
“我睡了多久?”楚一飛打量置身之地,一間很奢華的客房——準確說,這是一間套房。除開臥室,還有小型會客室、大浴室、客廳配有昂貴電子設備,再一次感慨柳家富可敵國…
“您休息了三個多鍾頭。”年長女仆說。
她說什麼楚一飛沒聽進去,他現在很慌亂,還有些小緊張。難道——福伯想色誘我?
不然,這個女仆領口開這麼大作甚?她年紀稍小,正替楚一飛整理衣著,手臂晃動間,能瞥見白嘩嘩一片,在龍兄虎弟灌輸下,他深深知道這尺寸至少36D。搭配那張稚嫩的娃娃臉,真的很童顏巨X啊!
“我自己來吧。”楚一飛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爬下床,站在兩女中間,整理好衣衫,說道。“你們大小姐情況如何?”
“恢複的很好,忽冷忽熱的病狀消失了。現在睡的很香甜,福伯正等著您去商討下一步治療方案。”女仆眼中透出一抹崇拜之色。根據兩名貼身伺候柳茗竹的女仆轉告,當時楚一飛雙掌起火,超級帥…
“不知有沒機會讓他給我按摩呢?”年齡較小的女仆春心萌動,饒是臥室冷氣很涼爽,仍俏臉緋紅。
“嗯,知道了。”楚一飛點頭,徑直出門。
他覺得有必要跟福伯商量一下,摸柳茗竹這事兒,切莫不可說出去。天知道這位大小姐性子如何?萬一很火爆很毒辣,得知被自己摸遍全身,還不請一百個馬英俊弄死我?
想到此處,渾身打起冷戰。
穿過螺旋樓梯,下樓時,一名女仆領他去側廳稍作休息,與主廳僅隔有一道玻璃門。主廳事物盡收眼底,無一漏網。
福伯坐在中央沙發上,那些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作風的人物皆坐在他對麵,很有小學班主任開班會味道。
福伯似乎在說什麼,這群人則唯唯諾諾點頭,一個個凝神傾聽,不敢造次。想來對柳家這位老管家很信服,或者說——害怕。
也不知是否跟譚月接觸多了,他眼光有所提升,看人較之以前精準不少。有些人一眼便能讀出三分準。譬如福伯,他覺得這位老人家肯定是個有魄力有能力的人物。主廳場麵恰好證實他的猜測。
大約十五分鍾,那群自楚一飛來時便留守這兒的有錢人在福伯訓完話之後離開,臨走時,楚一飛感到幾股毒辣森冷的目光從這群人中射過來,至於是誰,他沒察覺到。
待得他們離去,福伯忙不迭來到側廳,麵色謙和溫婉,與方才氣勢截然不同。
“幾位久等了。”福伯落座之後,向楚一飛感激道。“這次多謝楚先生鼎力相助,待得小姐病愈,柳家定當厚報楚先生。”
“哼!不過讓他趕了個巧,未必就有真才實學。”在二樓會議室與楚一飛吵得最凶的老者冷哼一聲,麵色忿恨。
楚一飛撇嘴,沒做聲。
然而,福伯接下來的舉動把他震住了。
砰!
打磨的煙灰缸毫無征兆砸在發言那名中醫額上,登時鮮血飛濺,一屁股跌倒在地。
隨後,福伯起身,臉色陰冷走至他麵前,單手舉起沙發椅,狠狠砸在他腿上。
哢嚓…
楚一飛心跳如雷,這老家夥的腿怕要斷了,福伯的力氣——好大啊!
其餘幾名老中醫見狀,嚇的渾身發抖,眼中流露濃烈恐懼,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挪了挪,打算苗頭不對就跑路。可是,這豪宅裏明麵保安過百,暗哨還不算,怎麼跑?
福伯又抓起玻璃桌上一個煙灰缸朝這名老中醫腦門砸去,罵道:“媽的,真以為你算個人物?以前以為你肚子裏有貨,老子不跟你計較,現在捏死你老子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如此打了一分鍾,楚一飛見快出人命。起身打圓場道:“福伯您悠著點呐,再打他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