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示意露種給賞錢,“給花確實有點用處,你先別聲張,回去後好好照看著那些樹。”
“是,貴人。”
把王秀秀送走之後,我拉著露種的手急切道:“叫陳媽媽快去查查那片山是哪家的,看看能不能給它買下來。”
“姑娘?”露種不解地看向我,“那山好像是永昌伯爵府的產業。”
聽到梁家我立馬歇了心思,還是算了吧,我擺擺手,“叫人在莊子裏找找,看看有沒有一樣的樹,也一並去阿娘的莊子上找一遍。”
“是。”
事情都解決了,我帶著人就要走了,想到永昌伯爵府我心裏頭就覺得不舒服得緊,跟吞了隻蒼蠅似的。
也許上輩子永昌伯爵府娶了我也像是吞了隻蒼蠅吧,但上一世我也不好過,這一世永昌伯爵府倒是挺好過的。
路過一家糕點鋪子,車夫找了個地方停車歇會,露種小跑著過去買糕點。
我倚靠在車壁上放空了思緒,突然就聽一個男聲響起,“敢問這可是積英巷盛家的馬車,車內可是府內四姑娘?”
我撩開簾子全去,外麵竟是梁晗,他手裏拿著折扇輕輕敲著另一手掌心,臉上露出一個自詡風流的笑。
好狗不擋道,可見他並不是什麼好狗。
“姑娘,張管事說的臨街鋪子有一家就是永昌伯爵府的產業。”雲栽湊到我的耳邊小聲道。
抄襲狗不得好死!
我惡狠狠地在心裏罵道,原本想著大家都不如意,這世道風氣如此也是沒法,但要是永昌伯爵府,那就是畜生行為。
心裏再如何罵表麵工夫還是得做好,我深吸一口氣露出笑來,掀開簾子問道:“原是永昌伯爵府的六公子,請問公子可有什麼事?”
“啊,是這樣的,過幾日我母親要舉辦一場雅集詩會,還請四姑娘賞臉。”
我拿著團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有些為難道:“家裏的事都由嫡母做主,若是要出門也得讓嫡母同意,還望六公子見諒。”
梁晗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他的目光掃過身旁小廝手裏提的東西,連忙又說:“姑娘不能來也無事,是在下考慮不周,可前些日子姑娘在我家的馬球會傷受了傷,本應登門賠罪,可讓事情耽擱了。”
“這是我排了一個時辰才買的糕點,就當給姑娘的賠罪吧。”說著他就拿過小廝手上的糕點要過來送給我。
陳媽媽趕緊攔在他的身前,幾包點心當賠罪,真是不知這梁公子回去後會被吳大娘子訓成什麼樣。
“這事早已過去了,六公子不必總是記掛著,我家家教嚴厲,不敢收外男的禮,還請六公子見諒。”
正說著露種大包小包地拎著糕點回來了,她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但臉上似乎是在壓抑著激動的情緒。
我對梁晗笑了一下,頷首道:“今日出來的時間已經不短了,該回家給長輩問安了,告辭。”
不待梁晗回話,陳媽媽就催促著車夫趕車離開,隻把梁晗遠遠扔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