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阿娘,等我的傷好了定會好好管教她們的。現在別管她們了,快些回院子吧阿娘,我疼。”
一句可憐的撒嬌直接讓阿娘心疼地紅了眼眶,她半扶半抱著我回了靜思園。
等她撩開我的衣服要為我擦藥,就直接落下了眼淚。
“我的兒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為了根簪子受這樣大的苦,你缺什麼同阿娘說,就是上千兩銀子阿娘也為你買來。”
柔軟的指腹沾著清涼的藥油在我的腰上輕揉,我疼得齜牙咧嘴也不敢吭一聲,生怕阿娘聽到後更加傷心直接把露種和雲栽發賣出去。
“可憐見的,這麼大一片全紫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安慰她道:“阿娘放心,隻是瞧著嚇人,不疼的,過幾天就好了。”
等阿娘給我上完了一遍藥,隻聽屋外的小丫頭稟報,“主君來了。”
我這樣衣衫不整的定然是不能去見父親的,所以阿娘出了屋子在外麵跟父親說話,我在屋內隻聽她一個勁地哭訴,斷斷續續地說什麼好大一塊,什麼烏青發紫。
我很疑惑真的有那麼嚇人嗎,可惜我沒法扭過頭去看我的腰背,不過手臂上的烏青看著確實有些駭人。
過了好一會阿娘才回來,她幫我拉了拉小毯子,問道:“聽說回來路上明蘭和小公爺在玉清觀裏私會了?”
我大驚失色,撐起身子問她,“阿娘這是聽誰傳的這汙言穢語?”
“你急什麼,是陳媽媽同我說的。”
“陳媽媽怎能把這種事隨便說出來,阿娘該去好好敲打她一番才是,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家裏的姐妹同氣連枝,明蘭若是有什麼,女兒也討不得好。”
“你這丫頭。”阿娘伸手狠狠點了一下我的額頭,沒好氣道,“你替她瞞什麼?這樣與人私會的事知道了就該盡早把它解決掉,你替她瞞著日後事情大了無法收場才是完了。”
“啊?”我呆呆地看了一眼阿娘,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
“事關家族名聲,雖然事情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但也要在還沒釀成大禍之前把它解決掉,這才是真的為她好。”阿娘站起身垂眼看我,“你便在這裏躺著,我去暮蒼齋告誡她一二,沒個阿娘在身邊教導,也是作孽。”
阿娘走了兩步又折回來對我說:“陳媽媽那邊你不必操心,我已經敲打過她了,不會再多一個人知道這事。”
等阿娘離開,雲栽和露種才期期艾艾地挪到我床邊。
“放心吧,這次不怪你們,那半年的月例銀子從我私房裏給你們補上。”
沒想到我這樣的寬慰反而讓她們紅了眼眶,露種說:“姑娘,我們該罰,害得您受這樣的苦,我們心裏實在不好受。”
我把臉懶懶地貼在軟枕上,不想一遍一遍地聽這樣自責的話。
“不許再說了,讓我的耳根子清淨清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