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妹妹吉言了。”
“三公子定能一日看盡長安花。”露種行了一禮道。
“好，若我高中，必給你多包一份賞錢。”
“謝公子。”
剛走到榜前，就聽到如蘭和明蘭激動大喊：“中了中了，二哥哥中了，第十三名。”
三哥哥急切地往前走了一步抬頭去看，我轉身對一臉喜意得對二哥哥道賀，“恭喜二哥哥名列前茅。”
“多虧了妹妹的馬甲，和小六的護膝，今日高中，妹妹們也有一功。”
這話聽得我心花怒放，好像這一刻我也小小地參與了一下科舉，即使是虛假的，可也算是我輕輕地觸碰了一下命運。
“三哥兒，中了中了，第二十九名，三哥中了！”三哥哥的小廝激動地蹦了起來，大喊大叫道。
我連忙回頭去看，第二十九名，正是盛長楓，是我哥哥。
我原以為不是我中榜這一切的喜怒哀樂都將與我無關，可看到榜單上三哥哥的名字，巨大的驚喜將我砸中，這是阿娘的指望，也是，我的依靠。
可意識到我依舊還是把哥哥當作依靠，巨大的無力感又將我包裹，我呆呆地看這上麵的榜單，通篇沒有寫考生是男，可每一個字都是性別男。
“回去給主君和小娘報喜了。”露種拉了拉我的手臂，我這才回過神來。
“小娘說香火一時一刻都不能斷掉，一直要到放榜的時候呢，小娘親自盯了果然管用。”露種喜氣洋洋道。
“是三哥哥勤學苦練應得的。”我的聲音還在顫抖。
“可不全是，還有爹爹和學究的悉心教導，阿娘的認真照料，還有妹妹繡的大鵬鳥。”三哥哥在我身旁陪著，一直到把我送上馬車。
“姑娘真有先見之明，在樊樓定了一個包廂，這下咱們家一下中了兩個進士，誰人也不敢搶了咱們的雅間。”
我伸手摸了摸胸口平複心情，“不許張狂，現今汴京多少雙眼睛盯著咱們家呢，說話做事必得小心謹慎才是。”
露種輕輕拍了拍嘴，壓低了聲音道：“是，奴婢知道了。”
到了門口，父親、大娘子和小娘正眼巴巴地等在門口，早些已有小廝回來稟報過了，因而人人都是喜笑顏開的。
見長輩們都在關心兩位哥哥，我走到了明蘭身邊道：“真是壞了，兩位哥哥中舉，我竟忘了備禮，小六你若準備了可否晚些再給，好讓我準備一下。”
“四姐姐放心，你與五姐姐的那份我都準備了，兩個哥哥都有。”
“還是你機靈，不妄我定了樊樓的雅間，準備帶你去看狀元遊街。”我貼在她的耳邊低聲道。
“真的啊？”明蘭回頭欣喜地看著我。
“這是自然，放心，為了不叫你難做，我也會叫上如蘭的。”
明蘭回頭看了一眼如蘭和大娘子，小聲道：“聽說大姐姐也定了雅間，還邀了康姨媽，大娘子和五姐姐應該會去大姐姐的雅間。”
沒了如蘭更好，兩個人還自在些，“那就多帶上些仆役，最好祖母能派幾個媽媽跟著，咱們也放心些。”
“成，我會告訴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