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課後雲栽就抱著盒子在外麵等我,等如蘭歡快地帶著東西離開,我才和明蘭一起去壽安堂。
“前些時候我病了你來開解我,小娘十分感激,想著上次給做裏衣還是全年冬天,就用最柔軟的綢布又給你做了一身。”
明蘭示意小桃從雲栽的手上接過盒子,笑著說:“林小娘的手藝好,我也是沾了四姐姐的光。”
“大娘子是家裏主母,小娘即使想對你好些也是不敢越俎代庖,所以隻能做貼身穿的裏衣,誰也瞧不見。”
“林小娘和四姐姐對我的好,明蘭心裏都明白。”
是不是真的感激我並不清楚,但這一世我和阿娘對明蘭,不說心裏如何,實際行動上也是不差的,大娘子沒做的慈愛,我都忽悠著阿娘去做了。
算來這段日子衛姨媽是要來京了的,不知道這次還能不能查到事情的真相,當年我年紀小沒法去幫阿娘掃尾,就怕漏了什麼證據在外麵。
這麼多年來阿娘時不時給明蘭送些女兒家用的小物件,若是真有一日東窗事發,她也沒法理直氣壯地做局來害人。
她的手段我也是知道的,那麼多汙糟事的侯府她都能打理的井井有條,阿娘斷然不是她的對手。
再說了,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
自然最好的就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孔嬤嬤教的點茶實在難學,待會你再好好教我,等明日課上,我做出來好好氣一氣如蘭那蠢丫頭。”
“四姐姐你怎麼還跟小孩兒似的,天天和五姐姐吵架鬥嘴。”
我歎了一口氣也覺得頗為幼稚,但這口氣實在是不順,“她聽不懂人話已是可憐,我本不欲與她計較,上次她受了罰後也不再張口閉口就是嫡女庶女的。”
想到如蘭做的事我都要氣笑了,“這麼多年的榆木腦袋開竅了,現在不明目張膽拿嫡庶說事了,天天在我麵前說。”
“我母親出身大家,課上有什麼不會的,回去後母親也會再教我一遍,自然上課後什麼都會。”我捏著嗓子學著如蘭的腔調繼續說,“四姐姐你啊,就是沒福氣。”
明蘭顯然沒想到我和如蘭之間還有這個摩擦,她左右為難,不好說什麼,隻露出一個尷尬的笑來。
到了壽安堂,老太太和孔嬤嬤都在,我也不用再找明蘭教我了,最好的老師可不就在這兒呢嘛。
我勤奮好學,老太太自然沒有不教的道理,便和明蘭一起在壽安堂裏開了個小灶,沒了如蘭在旁邊氣我,不消兩刻鍾,我便也做好了茶。
孔嬤嬤嚐過滿意道:“四姑娘做的很好,日後勤加練習便也成了。”
“多謝祖母和嬤嬤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