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手,誰讓那個妖孽喜怒無常呢。他可不想看到那種空歡喜一場的落寂身影。
那樣的身影,會讓心痛。
布滿花草藤蔓的小路婉轉。路旁的花花草草未經打理煩躁的長在一起,卻是別樣的欣欣向榮,散發出濃重而妖冶的香氣。仔細瞧了去便會發現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朵,不隻是花朵而已。
白花榔、龍齒、娑羅子、茯苓、海風藤、紫珠草、當歸、黃芪、蜀羊泉、蝴蝶花……都是些藥草。若是有大夫看到此景,必然瘋狂。隻因這些藥草罔顧了季節與環境,此刻竟齊齊的開在了這裏。
急切如紫桑,自然是不會注意這些。她有些急躁的跟著將秋,不知道轉過了多少道彎,終於看到了那坐在花亭中的背影。潔白的長衫看不出質地,卻隱隱有流光暗湧,仿佛活了一般。
紫桑驀然頓住腳步,急躁的心在看到那流轉的衣衫時,驀然頓足。而帶路的將秋,卻已經大聲的招呼起來。
“妨閑,你躲得也太遠了吧。”氣呼呼的聲音,引得那白色的身影緩緩轉過頭來。
紫桑整個身體瞬間石化。
她看到了那樣的一雙眼睛。
妖媚的,繚繞的,卻又直接洞穿人心的眼睛。
那雙眼睛像**,吸引著人挪不開腳步,忍不住想要投身其中。
可是,一旦投身其中會不會就是——死呢?
強製著收回目光,壓抑著心頭的恐懼。一步一步走進妨閑。
妨閑無視了將秋的吵鬧,閑閑的掃了紫桑一眼,旋即又轉過頭,半合起狹長的眼眸。近來,真是越來越無聊了呢。
“求公子救我。”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紫桑的淚水簌簌落下。
“你認識她吧。”
“他,她?”紫桑淚眼模糊的抬頭,正巧對上妨閑那散淡的目光。(妨閑看著她卻好像看穿了她的身體,看穿了他的靈魂,最後定在虛無的一處)心猛然一揪,那是怎樣妖嬈生花的一張臉,近看之下,竟讓她一個女子都忍不住羨慕驚豔。可是,越是美麗的東西,刺就會越毒。就像漫無邊際的一句話,卻仿佛洞穿了自己的心。
不,他什麼都不知道的。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這個人從來都不認識自己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公子說的是誰?”憔悴的麵容楚楚可憐的看向妨閑。
妨閑收回目光,若有似無的深看了她一眼。紫桑瞬間脊梁骨一陣惡寒,渾身竟打了個冷戰,還來不及反應,妨閑清淡卻猶如驚雷的話語突兀詐響在她耳畔:“那東西。”
額頭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滾落,可是,砸落的汗滴陡然無聲,汗濕的額頭突兀的幹燥了起來。是不是恐懼到了極致,便不怕了。那一種豁出命的感覺,瞬間是可以讓人天地不懼的吧。所以紫桑猛然抬頭,淚水盈盈的眼眸直視妨閑那**一般的眼眸。再次淚流連連
“求公子搭救,我,我已經受不了了。”不管他是不是知道什麼,目的隻有一個不是嗎?
“怎麼回事?”將秋詫異的看著兩人漫無邊際的對話,一陣茫然。紫桑卻是跪坐在地,通紅的眼睛不斷落下淚來,哽咽著將事情說了出來。
紫桑本是大戶人家的千金,與現在的丈夫是青梅竹馬且指腹為婚。兩人從小相親相愛,怎料大婚前兩個月,丈夫開始對自己不理不睬,甚至提出解除婚約,被其爹娘大罵一通,勉強成婚。她本以為丈夫隻是不適應從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可到了婚後才知道,丈夫竟然是找了個**女子做相好的。
她的性子向來柔弱,多是好言相勸,想讓丈夫回頭,卻不想丈夫不僅聽不進去還動手打她,甚至,甚至將那**女子綠蘿贖了身。因為二老以死相逼,他不能娶那女子,便將那女子在家金屋藏嬌。
可是**女子,又有哪個是省油的燈。那綠蘿挑撥離間,栽贓陷害。使得丈夫對她更加凶狠。而那綠蘿顯然是覬覦她的位子,收買了一個下人,竟然誣陷她跟下人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