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跪著的人瞬間散為血霧。
連骨頭渣都不剩。
空氣中的血腥味被風帶走，眼前又恢複成正常天氣。
隻是周圍的人都消失了。
不，應該說都葬身於“水神”之手。
隻是畫麵過於突然且驚悚。
任誰看到一群人在眼前炸開血霧，都會產生一絲涼意。
“真是見鬼。”
宋清梔二話不說直接翻身跳進水裏。
果然，泡水還是舒服。
水裏的生物偶爾遊過來蹭蹭宋清梔的手心。
就這樣晃悠晃悠，也不知道晃哪裏去。
那個船不見了。
宋清梔眼底一片諷刺。
“玩夠了就滾出來。”
聲音冷冽。
水麵凝結出一個身形，伴隨著調侃的聲音，“哎呀呀，終於有脾氣了？”
宋清梔看著眼前透明的水人，手下一揮直接潑了一把水過去。
將他的身形打散。
然後他又換了一個方向凝結，調侃的目光依舊沒有變。
宋清梔：“……”
她也沒繼續浪費時間，直接問道，“你的丹水池怎麼回事？”
丹水池，顧名思義，其實隻是一塊地方不大的水池。
不可能形成大的水域，甚至一片海。
但是她目前所在的這一片位置，分明就是丹水池裏麵的水。
隻有丹水池的水才有修養療愈的功能。
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
稷澤悠悠道，“唉，某些人真是狠心，好不容易記起來了卻問的是我的丹水池，一點都不見關心我的。”
宋清梔：……怎麼，丹水池不就是你的本體之源嗎？
難不成你倆不是同一個？
鬧呢？
見宋清梔冷著臉不說話，稷澤也沒繼續逗人，怕真惱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道，“沒什麼，無非就是人間太多汙染，導致水域的水受到了部分影響。”
這裏的水域，指的不是某一片區域，而是指的人間整體所有的水。
算起來，這個分量其實很大。
宋清梔皺眉，“我看起來很好騙嗎？”
如果真的隻是簡單的部分影響，水域的水為什麼全部變黑，並且有各種詭異的生物。
如果真的隻是簡單的部分影響，丹水池為什麼會失控，而導致丹水無限流出。
分明就是從根源損毀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初明明都好好的。
宋清梔不傻，有些事仔細一想就能猜到。
她手指輕輕顫抖，眼尾氤氳著濕潤。
輕歎聲淹沒在水波聲裏。
“小神主，掉眼淚可不是你的風格。”
“我們的小神主，就是應該永遠明媚，永遠高高在上。”
“試煉不過是個回憶錄，很多事情不完整，但遲早你都會知道的。”
“我隻想告訴你，一切都是我們自願。”
“少部分貪婪的人的存在，都付出了代價，你不要鑽牛角尖。”
“時間到了，該離開了。”
稷澤說完就將人送了出去。
宋清梔還沒來得及說話，就陷入一片眩暈。
等到她再次站在林澤大樹下時，有些恍惚，按了按跳動的額角。
怎麼感覺忘記了什麼事情。
腦海裏一片空白。
心裏像空了一塊。
水的試煉，就這樣結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