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姑道：“我也這樣想，可試了好多次，都有走火入魔的的跡象。所以不敢再練下去。”
上官雨說：“我幫你。”
聖姑搖搖頭，說：“你現在的功力與我不強多少，恐怕難以幫我，不過你可以練無義。”
上官雨問：“為什麼都取這種名字？你們族裏都練嗎？”
聖姑說：“這隻是聖姑與長老練的，而其他的人也隻練一些很普通的武功，多情難為聖，多義難為公。如果沒有外麵的世界來打擾，如果我們不知道有外麵的世界，也許什麼也不會發生。可讓一代的聖姑嫁給了傅先生，一切都亂了。”
上官雨道：“多情難為聖，多義難為公，我對我義父的義，是否也對別人造成了不公呢？”
聖姑說：“無論如何，你可以試一試無義，到時我們聯手，也許可以與他一戰。”
上官雨說：“那我試一試吧。”
聖姑說：“我們找一個人不多的地方去練吧。”
兩人上馬，再往北而去，進到一個大山裏麵，在有溪水的地方找到一處人家，在那兒借住著。他們便入山林開始練習無義。上官雨現在的武功算是很強了，聖姑隻須將心法告訴他，再進行解釋一下，他便可以自己練，不過雖然名字叫無義，必定有不同尋常的地方。心法上官雨一天便會了，但依其口決運功，發覺很難受，有一種想殺人的衝動，一遇到此處，他便停下來，連著幾次，他連一遍也也沒練完，聖姑問：“怎麼了？”
上官雨說：“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聖姑說：“我練習時倒沒有殺人的衝動，隻是與我本身的心法很不協調。”
上官雨說：“也許是我的殺氣太重了吧。”
聖姑說：“我聽別人說開始時也這樣，但到後來便好了，這武功也許不叫無義，但族裏人都這樣叫，我也不太肯定，如果有義的話，那些長老如何做到為公？”
上官雨說：“它的運功法門也與我以前練的不一樣，所以我覺得遇到一點困難也很正常。”
聖姑道：“你也不要太強求。”
第二天，上官雨再練，他練一會兒無義，再練習一下少林心法，因為少林心法可以壓製自己的衝動，雖是這樣，勉強將一遍心法練完，他已是全身是汗，說不出的難受。聖姑說：“我當年練無情時，也遇到很大的風險，可到頭來卻一場空，終究沒有大成。”
上官雨說：“也許每一個人練都有不同的感受，也許我還有仇恨在心中，隻不過埋得很深，平常連自己也不知道。”
聖姑說：“那是因為你對青青的愛太深。”
上官雨望著天空說：“我已經好久沒有想起她了。”
聖姑說：“也許是因為你把愛藏得太深，我們族裏的聖姑，從小就沒有愛，隻有別人的敬，所以一旦愛起來便是舍心忘死，想想素心，十幾年來受了多少苦，可心中的愛意依舊沒有磨滅。”
上官雨說：“我們不談那麼多，還是練功吧，明天你別來了，如果我起了殺意，我將眼前的樹林毀掉一片，以免傷到你。”
聖姑說：“那樣隨性而為，很容易走火入魔。”
上官雨說：“我一向大難不死，你不用擔心。”
聖姑說：“我練無情時，便是壓抑自己，這樣功力提高很快，而你，如果不能抑製自己，恐怕也難練成。”
上官雨說：“如果那樣壓抑，我就算不走火入魔，也會發瘋。”
聖姑說：“那不如不練吧。”
第二天，上官雨便不再壓抑自己，練功時將林子毀滅一片。聖姑遠遠的看著，等他靜下來，急忙跑過來，問：“怎麼樣？”
上官雨說：“我在為過去所殺的人後悔。很多無辜之人死在我手上。”
聖姑說：“每一個人都會做一些錯事，你不必自責，你還有什麼其他的感覺嗎？比如功力有沒有增長？”
上官雨搖搖頭，說：“再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聖姑說：“可能你才剛練，未見效果，不過我想時間長了會有效果的。”
上官雨說：“希望如此吧。”
聖姑掏出手帕，說：“擦一下汗吧。”
上官雨用袖口一抹，說：“你不練一下嗎？”
聖姑說：“我已經沒有再增長的機會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上官雨說：“我估計也難有什麼大的突破，因我自身的條件所限。”
聖姑說：“如果我們都沒法突破，而賽公明卻突破了，那麼……無情無義到底有多大威力，我也說不準。”
上官雨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接著突然問：“要是與你的族人動上手，該當如何？”
聖姑無言。上官雨一時也覺得自己不該問這個問題，隻好說：“天已正午，該是吃午飯的時候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