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手撐地坐起來,環顧四周,除了我躺的地方有十幾平米被陽光照到外,其他地方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而陽光正是從我的頭頂直射下來,此刻多半是正午,炎夏的驕陽赤裸裸的照在身上跟火烤似的。我習慣性的仰頭張望,這一看我一下子嚇蒙了,我看到了頭頂圓形的天空“我這是...我這是在井底嗎!?”我不知所措的自言自語。
我立馬起身喊:“陳爾...陳爾...你在嗎。”因為過於慌張,喊出來的聲音就像從快沒電的錄音機裏傳出來的一樣,自己聽了都害怕。我不知道這幫邪惡的教徒把陳爾怎麼樣了,這裏除了我和我發出來的聲音之外,已經沒有任何人了。
我又仰頭看向洞口,目測洞口到洞底起碼有百餘米,如果沒梯子和其他出口,隻有插翅飛的出去。
我站在原地安靜數秒,稍稍鎮定長長呼了一口氣,從口袋摸出打火機,看了看暗處。然後打起火,慢慢向黑暗處摸過去。希望能找到上去的梯子或其他通道。心裏想要相信黨相信歌裏唱的,我還深深銘記著這麼一首歌,它唱的好啊:風雨之後見彩虹啊,黑暗之中有光明啊,黑洞洞...黑洞洞也要向前衝....啊,哥哥妹妹的向前走啊,永不啊回頭...
隨著打火機微弱的火光不斷的向前移動,我的視線也跟著移動。走出五十來米,火光照到了數十根拇指大小鏽跡斑斑的鐵柵欄,前方再無他路。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難道我被關在了巨大的鐵籠子裏麵,不會的,不會的,我像個傻子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額頭開始大片大片的冒汗,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太熱。我用手兜住打火機微弱火苗,又沿著鐵柵欄迅速摸去,就這樣也不知道兜了幾圈,直到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的確確被關在了鐵籠子裏麵,才氣喘籲籲停下。這是一個鐵籠子,一個沒籠頂的圓柱形大囚籠。
我心如死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敢相信這鳥地方竟有這麼邪惡的教徒,不敢相信命運如此荒誕。這群怪物當時沒有當場結果了我,卻把我養蛤蟆似的關起來,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恐怖的事情在等著我。想到這,我又一下子瘋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扯開嗓門拚命的喊救命,對著鐵囚籠就是一陣暴雨般的狂踹。本來寂靜的地洞,立馬充斥著我的呼喊聲和敲擊聲。
“嗚嗚”忽然一聲似女人哭泣的聲音,夾雜在我的呼喊聲中,我一下子像被寒冷的冰水當頭澆下,呆若木雞。
“嗚嗚...”又來了,我開始害怕,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由於我還站在漆黑的鐵柵欄旁邊,本想拔腿就衝向籠子中央有陽光的地方,可是就在這種節骨眼上,誰他媽的竟然把洞口給蓋上了。而打火機由於長時間燃燒,燙的抓都抓不住,此時已經熄放回了口袋。現在是伸手不見五指。
方才聽到了恐怖的鬼喘氣,心中恐懼更甚,手忙腳亂的就去取打火機,可這一慌張竟沒拿住“啪”掉在了地上。我脊背就是一熱,馬上蹲在地上一陣亂摸,幸好就在腳邊,並順勢打著了火。就在火光照亮的瞬間,我赫然看到腳邊竟趴著一具慘白慘白肥胖的無頭屍體,那沒半點血色白森森肥手正向我的腳踝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