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這麼恐怖的嘴臉,聯想到剛才血腥的場麵,這幫教徒肯定不是什麼善類。我按捺住狂跳的胸口,“嗖”一下迅速竄到樹下,一手拖起該死的背包一手拽起陳爾,也顧不上她有沒有受傷,撒丫就跑。就在此時,院內已經炸開了鍋。我扶住一跛一拐的陳爾奮力的往回跑,可是沒跑出幾米,就被院內追出來的黑衣教眾團團包圍了。
我和陳爾呆立在黑色人群中,仿佛被數十隻惡犬包圍手足無措的羚羊。我心裏緊張到了極點,肩膀緊依著陳爾,為防萬一我還是警惕著四周,心暗下做最後掙紮。
可是立等數分鍾,那些人身蛇首的怪物,動都沒動一下,跟一尊尊雕像似的。但是,就是這樣我也被那一張張蛇臉和在火把下不斷閃動紅眼珠子,嚇得心裏發毛。
就在我們坐立不安的時候,人群忽然讓開了一條道,這一看我一下子從頭頂涼到腳底。心道今天老子定要歸位了。因為來人正是那個高大肥胖的劊子手。他肩扛還在滴血的大刀,大步挪進人群直衝我們而來,喉嚨裏還不斷發出“咕嚕咕嚕”令人毛骨悚然的的聲音。
我在數秒內做了激烈的思想鬥爭,毅然的張開雙臂擋在了陳爾前麵。這真他媽多像電影裏的男子漢。從小老師就教導我們要見義勇為,鋤強扶弱,樂於助人,死而後已。今天這些偉大的人民主意精神,我他媽統統要實現了。可見在麵子麵前,尤其在女人麵前,素質教育下長大的孩子們做出的正義行為,無不襯托著教師們神聖而光輝的一麵。在此我要說聲感謝老師,他們曾說過邪惡永遠勝不了正義,即使是死到臨頭。
劊子手矗立在我麵前,巨大肥胖的身軀如同一堵牆,擋住了大片火光。我驚恐的仰頭看他,黑布袋蒙住了他那惡心肥碩的大腦袋,一雙眼珠子透露著凶光,俯視著我們。
“你想怎麼樣?”我很白癡的問了一句。就像警匪片中警察追匪徒一樣,明知匪徒不會站住,警察還拚命的喊:給我站住...給我站住。
事情突然變得比我想象更加糟糕,隻見劊子手絲毫沒猶豫,和剛才他對待供桌上那怪物一樣。不給他人任何心準備,就舉起了血淋淋的大鋼刀。
我一見這情形,想象到自己腦袋滿地打滾的恐怖景象,嚇得一下子發瘋了,拉著陳爾就衝向人群。可是教徒們不是木頭人,見我們跟米缸底的老鼠似的亂竄。教眾一哄而上就把我們按跪在地上彈動不得。我瘋子一樣拚命掙紮,撕破喉嚨的喊,直到精疲力竭。此刻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什麼叫絕望,甚至絕望的可笑,自己竟然會死的如此荒唐。我絕望得看向陳爾,她沒掙紮,也許她知道掙紮隻會浪費力氣,隻有她那慘白的臉,才看的出她此時心裏的害怕與恐懼。“對不起。。。暮岩”陳爾眼眶濕潤了,聲音微微發著顫。
“認命。。。”一句話說到一半卡在了喉嚨裏麵,隻聽劊子手“啊”的一聲吼,我心如死灰,嚇得不能自已。心道人生就此結束了。忽然我眼前一黑,一隻黑布袋蒙住了我的腦袋,一股奇怪的香味鑽進了我的鼻孔,接著騰雲駕霧般被抬了起來。耳邊聽到陳爾的喊叫聲,她在叫我的名字,幾秒鍾之內我意識開始模糊,後來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處硬梆梆的鐵板上。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隻知道做了許多夢,雜七雜八的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