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滾開!”雁小雨扭著胳膊亂動,可就是沒掙開蔣春雪。
“秋風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來幫忙啊!”蔣春雪拽著鐲子,可是把吃奶的力氣都拿出來了,“趕緊過來給我按住她,要不這鐲子脫不下來!”
頓時間,三個女人就在屋子裏打成了一團,扯頭發亮指甲是必須的招式,撩陰腿什麼的也是可用的,再不濟咱們還能踢胸腿,實在不行還有扒衣服呢!
雁小雨被打的最多,可她不怕,從小到大她什麼不多,挨打挨的最多,都說打架是從挨打開始的,在這一點上,雁小雨占有絕對的優勢。但凡她一抬手,一撩腿,蔣春雪和蔣秋鳳必是疼的哭爹喊娘的。
但雙拳總是難敵四手的,很快雁小雨就被擒住了。
蔣春雪一手抓著她的手腕,一手拽著鐲子,蔣秋鳳挨了她幾腳之後學聰明了,直接雙手緊扣,從背後抱住了她,不僅把她打人的另一隻手也給困住了,腳也沒歇著,直接纏到了她腿上,跟個八爪魚似的,愣是把她給困死了!
雁小雨沒大喊大叫,連罵都沒罵一句,她現在真是把全部力氣都拿來掙紮了,憋的眼睛都紅了!眼看血玉手鐲都被蔣春雪脫到手心裏,雁小雨咬了咬牙,破釜沉舟了!
“啪!”
“哎喲媽呀——”
隨著蔣春雪的痛呼聲,那血玉手鐲就在三人眼前碎了!
蔣春雪被狠狠甩在地上,痛的一陣眼黑,就連趴在雁小雨背後的蔣秋鳳也被撞疼鬆了手,左胳膊一陣陣發麻了。
雁小雨以不顧廢掉左手的力道,連人帶鐲子一起撞向了牆壁上,三個人一直爭奪的血玉手鐲徹底碎成了三段,兩段掉在了地上,還有一段捏在雁小雨手心裏,剩下的碎片不是插進了雁小雨的手背上,就是碎進了手心裏。
“雁……雁小雨你個瘋子!”蔣春雪震驚了,深深的被這一手給震驚了,“你知不知道那是多少錢啊!!”
“你、你!”蔣秋鳳癱倒在地上,氣的眼睛都紅了,下一刻翻身爬起來就是一巴掌,愣是把雁小雨嘴角甩出了血。
雁小雨嘴裏一陣血腥味,合著唾沫衝地上呸了一口。臉疼不疼,疼,火辣辣的疼;右手疼不疼,更疼,沒瞧見那牆上還一抹紅麼?可她最疼的是心……
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可蔣秋鳳這一巴掌是徹徹底底把她心裏最後那一咪咪的念想也給打碎了。
捏著半段碎玉鐲子,雁小雨笑了,狠狠的笑了……
“瘋子?沒錯,我雁小雨就是瘋了!你們是不是忘了,我還沒滿十八歲,我TMD今天就是殺了你們也判不了死刑!”雁小雨蹲下撿起另外兩段碎玉鐲子一起捏在手裏,尖銳的碎角對著蔣秋鳳,“來啊,不是要鐲子麼,給你啊,來啊來拿啊!!”
蔣秋鳳看著那隻還淌著血的手,嚇得連連往後退。
“哼,怎麼,你不要了麼?那麼你呢?蔣春雪,你還要不要啊!”雁小雨很滿意自己對蔣秋鳳造成的恐嚇,一邊笑著一邊把碎玉尖角朝著地上的蔣春雪去了。
“啊——你個瘋子,你別過來啊!”蔣春雪被逼的一個勁的往後麵爬,一爬就爬到了門口,手抖著一開門就往外連滾帶爬的喊著:“殺人啦——殺人啦!!”
蔣秋鳳一看大姐都跑了,立馬跟著跑,戰戰兢兢的跑到門口,看著左手不斷滴血,麵上還笑眯眯的雁小雨,破口大罵了一句:“雁小雨,你是個瘋子!!!”
瞧著兩人逃似的跑出去,再一看出來湊熱鬧的街坊,雁小雨“碰”的一聲關上了門,整個人頓時順著門板跌坐在地。
“奶奶啊,我可算是給老雁家保住傳家寶的大英雄哦……哎喲,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