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拉起小君右手,按著原路返回了。幾鑽幾繞,便出了幽冥澗。
小君再拜後策馬離去,女子望著她清麗的背影,忽然扼腕長歎。
走了半日,終於到達雲城,當時夜幕正臨。一眼望去,夕陽照映著雲城,城影微斜,四下通紅一片。小君極目遠眺,看天邊的飛雲變幻莫測,一會又聚合稱二少爺熟睡時的模樣,心中害怕,直呼著“二少爺”,加快腳步進了城中。
帶著急切的心情奔進府裏,隻見院子裏沾滿了家丁,均是低頭私語。一個家丁見了小君,忙打招呼道:“君姐,老爺和少爺正在正堂等你呢。”小君應了一聲,走進正堂。正堂上首坐著徐子顱,左右是葛依刀和齊悅歌。小君走進去各行了一禮,伸手取出了懷中神藥。
徐子顱大喜,待齊悅歌站起身來檢驗,確定沒有差錯,隨即叫來丫鬟拿去煮了。小君環顧四周,忽見齊悅歌身邊站著一位青年壯士,自己未曾見過。隻聽齊悅歌朗聲說道:“經過弟兄們的探查,已經明確,這畢羅貴出沒的地方,是在幽冥澗周圍,而過神門的總壇卻不在那裏,那裏隻是他們進行秘密活動時候的會議地點,並且有關押犯人的牢房。幽冥澗再過去便是沙漠地界了,不好查探。”
葛依刀說道:“過神門想挑起武林紛爭,自己坐收漁利,我們要在江湖動蕩前提前下手。唯今之計,隻有先擒住畢羅貴,再做打算了。”齊悅歌點頭首肯,徐子顱輕捋胡須道:“二位兄弟有何打算?”齊悅歌和葛依刀對望一眼,交換眼神,說道:“那就由葛兄和東協喬裝前去,擒畢羅貴回來,東協熟悉過那裏地形,不至於多走彎路。”葛依刀點頭道:“我這就和東協去準備下,你們先過去瞧瞧雲兒的傷勢。”說罷,與東協二人出門而去。
三個人進入藥房,藥已經煎好了,徐子顱放在鼻尖一嗅,一股淡淡的辣味傳入鼻息,嗆了自己一下。
“藥味果真不一樣。”徐子顱心道。端起藥罐,緩緩倒入碗裏,親自給暮雲端了過去。小君將暮雲從床榻上攙起,他依然熟睡著,這樣下去,藥也沒辦法喝下去。齊悅歌見狀,扇子一抵暮雲腋下,使上內力。他的嘴便張開了,徐子顱感謝地看了眼齊悅歌,舀上一勺藥湯,在嘴邊吹了又吹,生怕孩子在悄無聲息中被燙到。直到湯藥溫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給他灌下。齊悅歌望著徐子顱,見他容色枯槁的臉上父情流露,心中也是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