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皇宮裏麵,賓客如雲,達千人之多。範蠡修為不足,幾乎用盡了聲音來宣讀司儀的詞句。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勉強保持著筆直的站姿,不想讓周圍的人看出他的窘迫,丟麵子。站在範蠡旁邊的隻有一個人,穿著綠色的衣服,表情冷漠——是清秋聖君。“她竟然是長樂公主的師傅……”範蠡感到有些鬱悶。過去幾天裏,清秋聖君一直在不斷地跟蹤他。聲稱要進行調查,結果卻隻盯著範蠡一個人。不幸的是,清秋聖君甚至比血鳳聖君還要強大,讓範蠡對她毫無辦法。為了避免引起親朋好友的恐慌,範蠡不敢公開透露清秋聖君的身份,隻含糊地稱她為新朋友。向寧大婚時,範蠡進宮擔任司儀。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暫時擺脫清秋聖君的跟蹤,但她卻大白天跟著他進了宮。“長樂請我,”清秋聖君說,讓範蠡無話可說。看著兩位新人身著龍袍鳳衣,拜過天地進入洞房,官員們終於可以開始宴席了。按理說,範蠡也應該入座,代表天子回敬官員們。但現在他一點心情也沒有。“那個……清秋前輩……”“你不是淨土中人;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範蠡幹笑了兩聲。真的嗎?女人的話能信嗎?翻臉比翻書還快是所有女人都有的被動技能,對吧?範蠡小心翼翼地問:“清秋,我一再強調,與血鳳聖君的戰鬥純屬自衛。以我的修為,怎麼可能去招惹金剛淨土的聖君?你知道正當防衛是什麼意思,對吧?”清秋瞥了他一眼。“離火殿被你毀了。千年積累的財富,三成歸入大楚國庫,七成歸了範家。”範蠡尷尬地笑了笑。“關於那個……”因為對付血鳳聖君的計劃,範家財務上大出血。如果不找個辦法彌補損失,難道要喝西北風嗎?沒等他閃爍其詞地解釋,清秋直接說:“離火殿是離火殿,淨土是淨土。既然你從淨土沒有拿走一草一木,我也沒什麼可追究的。”範蠡終於鬆了一口氣。但清秋接著說:“任何與淨土有衝突的人,如果自己罪大惡極,不管衝突的起因如何,淨土都可以繼續追究,直至將其殺死。”該死!範蠡差點大聲咒罵。所以,不管血鳳聖君是否有錯,是否死有餘辜,隻要金剛淨土找到任何借口,他們就可以起訴他!?的確,在任何世界裏,最硬的拳頭說了算,真理隻存在於大炮的射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