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缺的雙手合十,漸漸凝聚了一個光球,周身散發出迫人的淩厲,那魔劍也震動起來,似乎感受到了這淩厲一般。滅天拉著我稍稍走遠了幾步,眼見著石室內燭火搖曳,氣流湧動起來。
“等等!”眼見光球就要朝著魔劍拋去,滅天突然伸手想阻止無缺,“你這樣硬碰硬恐怕隻會兩敗俱傷!”
雙目赤紅的無缺卻一掌揮開了滅天,迅速將光球砸向魔劍,然而,一聲清脆的碎裂聲後,卻不見魔劍有任何損傷。原來,那麼大的力量竟隻是打破了魔劍外的結界!
無缺見狀,欲再來一次,魔劍卻飛身逃出了石室,劍尾散落點點紅光。
我們三人追了出去,重新越過鐵索橋,眼見著魔劍飛到了我們來時的石室口,再無去路!她盤旋在石室門口,上下摸索著,劍尾輕輕顫動,紅光愈發璀璨動人!
我們在離魔劍一米遠處停了下來,無缺那種陰冷得仿佛來自地獄的聲音再次響起:“你還想往哪兒跑!”
我跟在他的身後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我知道,此時的他必然如地獄裏出來的修羅一般恐怖!平時的他雖然冷漠,卻絕不是這般模樣,此時的他必然又是毒性發作,性格大變。
滅天也發現了他的異常,紫眸凝視著他,雙眉緊蹙,隨時準備阻止他動作。
而魔劍突然發出了叮鈴鈴的聲響,我轉頭去看,她竟掙脫了劍鞘,露出鋥亮的劍麵,鋒利的劍鋒直指無缺。
隻聽無缺森冷一笑,黑衣閃過便於魔劍交手起來,兩者的速度都太快,在這狹小空間裏仿佛兩道光線竄來竄去,時而糾纏,時而追趕。
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隻聽到利劍與牆麵碰撞擦出火花的聲音,看到無缺被魔劍劃傷滴落的鮮血,甚至都不知道兩者戰況。
可是,魔劍雖為神器,失去了主人的她畢竟不如無缺,兩者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魔劍也漸漸落了下風。就在無缺擊出最後一招的時候,原本落荒而逃的魔劍突然一個轉身朝我飛來。
我閃躲不及,本以為會命喪與此,卻不料魔劍最後化作一道紅光進入了我的身體。這一切隻發生在一瞬間,我甚至都有些茫然,隻覺得體內一道熱浪襲來,衝破了我各個大穴,席卷全身。
“魔劍居然找了扶桑做新宿主!”滅天的驚呼聲打破了一切。
我睜大了眼睛看向他問:“你說什麼?”
滅天頓了頓爆笑出聲:“無缺哥哥你到底怎麼得罪了這魔劍,我看她倒像是和你在耍小脾氣,明知道打你不過,寧可選擇扶桑也不願意屈服於你!哈哈哈哈……”
我不明就裏地望向無缺,卻見他臉色陰沉,雙目瞪著我仿佛要噴出火來,發絲微亂,胳膊上還不停地滴著血,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我瑟縮了一下躲到滅天身後,從他的肩膀探出頭來看向無缺道:“你別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要她選我的!”
滅天也正要說些什麼,下一秒卻見無缺抱著頭瘋狂起來,嘴裏痛苦地嘶吼著。我突然反應過來,大喊一聲:“他發病了!”
滅天拉著我退了幾步,神色凝重地看著他,通道很窄,兩邊都是石壁,無缺的身體撞向石壁,腦袋磕在地上,滿是血印子。
我想起了慕容風,他那時候也是這樣痛苦地一個月一個月熬過來,一個人在無盡的折磨中度過了一次又一次。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沒有被病痛折磨死,也一定會流血過多而亡!
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衝上前去,抱住了瘋狂中的男子,然而,他力氣太大,一把就將我甩了出去。我的額頭磕在石頭上,劇烈一震,頭腦一陣發昏,鮮血順著額頭滴了下了,迷蒙了我的眼睛。
發狂的無缺卻突然停了下來,木然地轉身朝向我,突然撲了個過來,我嚇得往後一靠,卻是堅硬的牆壁,無處可逃。詭異的是,他隻是捧著我的額頭吮吸我額頭的血,我甚至可以感受到他伸出舌頭貪婪地舔過我的傷口!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無缺怎麼變成吸血惡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