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不長,走了一段就進入了一條甬道,甬道兩旁是石壁上雕刻著一幅幅畫,粗粗望了幾眼,應該畫的是朱槿統一魔界的事跡。我回想著夢中關於她的那些事情,與牆壁上的場景一一重合。也許是我走神得太厲害,一個不小心撞在了無缺的背上。
“扶桑,你怎麼了?”無缺看了我一眼就轉開繼續望向前方的鐵索橋,隻有滅天在我身後關心地問。
我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們說我奇怪的夢境,也許以後會找到答案吧。見我沒事,滅天又對無缺道:“無缺哥哥,你走慢一些。”
我看向前方的鐵索橋,三根鐵索連接著兩端,在不停地搖晃著,而橋下正洶湧翻騰著暗紅色的河水,這是萬屍河的地下河?回想來時的路,我們到底走了多久,又離山洞多遠了?
“這河裏有東西。”無缺注視著河水道。
我們倆聽聞都齊齊看去,隻見河水翻滾,像是燒開的水一般不斷冒著水泡,而且,河水的顏色也要比先前紅許多。隨著河水的翻滾,越來越多的水泡密集地冒出水麵,我們站在河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陣陣寒風從河麵上吹來。
“這是什麼怪物?”我也可以感受到有什麼東西正在覺醒,而那東西就在這河水中。
沒有人回答我,隻見無缺和滅天的神色都很凝重,可見此物不好對付!
“是凶獸赤蛇。”無缺話音剛落,一條粗四仗,長俞百丈的巨蛇從河水中冒了出來,隻見它全身覆蓋著暗紅色的鱗片,唯有腹下是白色的,一雙墨綠色的眼珠子凶狠地注視著我們。赤蛇擺出隨時攻擊的姿態,嗤嗤的吐著長信。這樣的龐然大物突然竄出水麵,掀起了一大波水浪,冰涼的河水灑落下來。
“這裏怎麼會有赤蛇?”滅天的神色也緊張起來。
“傳說朱槿曾飼養過幾條赤蛇,但無人知曉她養在哪裏。”無缺在這種關頭總是最冷靜的一個,而他知道的事情也格外的多。
“幾條?你是說這裏可能還有好幾條這樣的巨蛇?”那個叫朱槿的女子怎麼會養這麼恐怖的東西?我看著還在翻滾中的河水,心裏慌慌的。
“赤蛇乃上古凶獸,原本生活在神界,它們有一個特點就是總是成雙成對地出現,雌雄相伴。據說朱槿曾為情所傷,以身飼蛇,她的哭訴感動了赤蛇,認她為主,那一雙赤蛇後來也隨著她來到了魔界。”滅天才說完,又一條赤蛇鑽出了水麵,與先前那條蛇交頸而立,兩雙墨綠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們三人。
“傳說有沒有提到這對這對赤蛇隻聽朱槿一人命令?”我向來最怕蛇這種動物,此時兩條如此巨大的蛇在我麵前,手腳都軟了一半,顫顫巍巍地問他倆。
“你怎麼知道?”滅天故作驚訝道。
我扯了扯嘴角,實在是笑不出來,苦著臉又問:“那傳說有沒有說怎麼樣可以製服這兩條蛇呢?”
“這個……好像沒有唉!”
隻見兩條赤蛇換了一個姿勢,依然是交頸而立,我身體動也不敢動,深怕它們突然襲擊過來:“那赤蛇吃人嗎?”
這一次回答我的是一直沉默不說話的無缺:“它們連朱槿的肉都吃,你說吃不吃人?”他淡漠的語氣仿佛不是在說此刻攸關我們生命安全的事情,我對著他的後腦勺做了個鬼臉,不再說話。
三個人兩條蛇就這樣相互對立而視,誰都沒有先動,而那兩條蛇除了偶爾交換一下姿勢,並沒有要攻擊我們的意思。
“你們說,為什麼它們看著我們這麼久卻不攻擊我們呢?”過了一會滅天問道。
“或許這就是朱槿把它們放養在這裏的目的。”
我想了想問:“你是說,它們隻是不想讓我們過河,並非要傷害我們?”
“確切地說,是朱槿也不想讓它們受到傷害。”無缺轉過頭對滅天說,“你們先退後,我試試看能不能過去。”
我和滅天聽完退回了甬道裏,隻見無缺掐指念訣,風聲大作,河水大浪滔天,他提氣而起,飛向那兩條“恩愛”的赤蛇。隻見它們兩條腥紅的長信朝著無缺直直而來,眼見著就要纏上無缺的胳膊,卻被他一個閃身躲過,又一個翻轉靠近了蛇頭,同時兩個光球自他手中砸向兩條赤蛇。赤蛇迅速分開,躲過他的一擊,暗紅色的水花四濺,暗紅色的蛇身靈活地擺動著,變換著方向夾擊無缺。而無缺身手敏捷,幾次都躲過了它們的攻擊,並且迅速反擊。
看著眼前激烈的交戰,滅天倒是悠然自得地作壁上觀,一邊還悠悠地說:“看來這赤蛇徒有其名啊,耐看不耐打。”
再看那邊,無缺衣袂飄飄,毫發無損,而兩條赤蛇卻均有幾處傷口,汩汩地冒著血,攻擊與躲閃的速度了漸漸落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