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川緩步走在喧嘩的大街,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奇的,猶如當初新入夢幻之境那般高興。一個人獨自向前行去,卻是不知身後不遠處的黑暗中有三人跟隨,是軒嚴二人怕她出事暗中安排的人來保護。
遠遠地,吟川看見一堆人擁護著一個年輕人朝這邊走來也不知是什麼勢力的人,心下想著也沒有多想,漫步而行。
“咦?”一個淡淡的疑問聲傳入耳中,吟川抬眸,見那年輕人正疑惑地看著自己。微微蹙眉,腳下不停向遠處行去。
忽地一折扇出現在吟川身前,“不知姑娘是哪裏人氏?我怎麼沒有見過?”
吟川不答,隻是自顧自得離去。
“慢著。”一聲清喝從身後傳來,吟川聞聲頓住步子,凝聲道:“讓開。”從第一眼看見此人,吟川就心生厭惡,眉宇之間那淡淡的狠厲之色預示著此人並非善類。
暗處,三人已將訊息以特殊的方式傳回千宿宮,等待指示。若是那人不開眼,三人也不介意出手教訓一二。
彥路和隨從剛來到吟川的山腳之下的古城,就看見一男子在難為以為女子。幾步上前,竟是微微一愣,世間竟有如此絕色。看在眼中宛如一尊神女雕塑,完美無瑕,又淨素如蓮,不帶一絲塵世氣息。
隨從附耳,“這女子應是那風影傳來的訊息中的女子,世間怎會有這般絕色,好似這美字用在她身上是褻瀆了她。”
彥路暗中點頭,口中已朗聲道:“原來是姑娘。怎無人陪同?這位是?”說話間看了看女子的麵色,隻是吟川一臉淡漠,彥路的小算盤打錯了對象。
青年一愣,看了看彥路,當下是心神大震,那服飾他自是識得,黑色的華服上點綴著片片雪花,宛如飛揚的飄雪,是飛雪閣之人。青年囁囁諾諾的頷首,“都是誤會,大人您不計小人過,就饒了小人這次吧。是小人有眼無珠,冒犯了這位姑娘。”說著忙向吟川道歉。
幾人都未說話,青年額頭已見汗,知是碰到硬茬,難以善了了。
“哈哈。”遠遠地傳來一陣大笑聲,彥路聞聲心下一驚,聽這笑聲,應是千宿宮大宮主之聲,隻是一年不見,功力好似高了不少。
“原來是宮主親臨,真是令彥某深感榮幸。”彥路二人迎上軒嚴二人,笑道。
“嗬嗬,彥閣主別來無恙啊。”軒嚴與彥路客套道。軒隱來到吟川身側,“姑娘可有事?”
吟川輕笑,“我怎會有事?你二人怎麼來了?”
軒隱一時無話,難不成說自己二人派人保護。
就在軒隱尷尬時,彥路道,“既然在此遇見,我們就去行雲水榭坐坐,可好?“幾人聞言,均是輕笑點頭,吟川不知是何地卻沒有反對,那青年早已雙腿篩糠,站立不住,軒嚴隻是看了他一眼,揮手讓他離去。他自是看出吟川不喜殺戮,隻是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人在吟川身邊,自是要除去的。
幾人在閣樓中坐定,視線所及有一個小型的湖泊,而行雲水榭就是圍湖而建的一個建築,在古城,這行雲水榭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說這行雲水榭最有名的,要數舞。而舞的最好的是一位喚作青楚的女子。
彥路看著那湖中央的舞台上起舞的女子,猶如翩飛的蝴蝶在舞台翻飛,比他飛雪閣境內的舞要美上萬倍,由此看來,飛雪閣的地域就如原始部落,而千宿宮與暗夜皇朝早已完成進化,將飛雪閣扔在身後。
就在這時,彥路的隨從貼近,輕聲道:“聽風影說,那女子的舞卻之營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哦?那倒是要見見。“口中呢喃著,眼神卻不時看向吟川。
“聽聞這位姑娘的舞技天下無人能及,不知。可否賞臉。”彥路話還未說完,軒嚴已經打斷,“她是我們的客人,怎能為你我獻舞。彥閣主還是另尋她人吧。”
卻是不料吟川竟輕笑點頭,“隻是吟川有一個條件。”聽她如此說,彥路頓時心花怒放,“姑娘盡管提,別說一個條件,就是十個百個也隨姑娘你提。”
“我隻要一個條件。”微微強調一句,吟川起身告辭。
過了半晌,卻仍舊不見出來。彥路竟出奇地沒有半分不滿,隻是和軒嚴、軒隱說笑。
“叮!”一聲輕響拉回了眾人的視線,此時眾人眼中隻餘那一抹紅色的影子。宛如九天玄女下凡塵,青絲飄揚,衣袂飛舞,身子輕如柳絮,從空中緩緩落在清湖中央的舞台上。
四周的看客早已眼睛發直,深怕錯過了一個細節。他們心中都有一個疑問,為何明明看清楚了那傾城之容,卻在腦海中留不下一絲印象?隻是當時的情景讓他們瞬間就將那疑惑拋之腦後。
“傻眼了吧。這還隻是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