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親密啊。真讓人嫉妒。奶奶會開心的。”
陳林再次提到霍宛妙，問她：你會來的吧？毫不懷疑。
對無關緊要的意圖，她並不打算問。她淡淡地看著陳林，說道：
“我已經離開那個家了。”
“哦。”
“不會繼承任何東西，我和那個家已經毫無關係。”
陳林抬了一邊的眉毛。那副表情似乎在說：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你有什麼事情嗎？不是嗎？”
“我和我媽玩了一場大戰。她的性格真是獨特。”
“我會把這個當作是誇獎的。”
“嗯，這些複雜的情形我並不清楚。我有些事想對你說。”
“是什麼？”
他的聲音尖了起來。這是理所當然的，每次碰到他都感到痛苦不堪的這個男人，既然他討厭文怡江，所以討厭這個男人的人，她也討厭。
一開始，他就隻是一個敵人。
\"你知道嗎，我剛去見了我們的奶奶。”
“……是嗎。”
“你好奇嗎？”
當陳林的嘴角微微向上扭動的時候，柳曉晨的嘴唇和眼珠子同時凝固了。充滿了不安的想象。某一天勢必會到來的現在。
“奶奶會知道什麼呢？”
結果，這個男人並沒有提出這個問題。
***
手機響了，然後又掛了。柳曉晨慎重地將顫抖的手伸向了桌子上。
“接聽嗎？”
在奶奶嘲笑之前。
看著響著的手機，就像是在期待救贖的柳曉晨抬起了頭。陳林對她微笑著。
“好好想想。藏在文怡江背後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
“是的。我們單獨聊聊總是好的。不是嗎？”
再次放下手的柳曉晨瞪著陳林。他微笑著遞過靜音的手機。
“你無需做出那麼恐慌的表情。無論如何，決定權在你。”
孝成醫院的主任辦公室。熟悉的地方。就在這裏，她初次聽聞關於遺產繼承的消息。也是在這裏，美玉告訴她，以後像家人一樣生活下去。
她看著與繼承相關的多份文件時感到害怕，麵對怡江的冷淡時感到恐懼，美玉溫暖地握住她的手時感到不安。現在她在完全不同的情況下陷入了幹笑。
在混亂的桌子上散落著的照片中的男女無疑是他們。完全忽視了自己曾經認為的平靜日常。柳曉晨向下看著相互對視著，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的男女。
他們看起來非常幸福。
可以說無比幸福。
“我們的奶奶肯定希望你離開…。”
“……。”
“我歡迎兩種結果。”
他用隻有歡迎美食的語氣說完後，身上瞬間爬滿了反感的寒毛。她並不害怕眼前的男人。是這個男人帶來的現實，不，即將襲來的一切，感覺像是赤裸在現實麵前。
“如果你留下，由於你所攪起的醜聞，那群固執的董事們肯定會反對文怡江的就職。”
“……。”
“如果你離開，那麼我們父親會成為診斷中心的主任。啊，母親當然就會成為醫院的院長。”
他在照片中找到了一種讓人感覺沒有負罪感的東西。她被眼前的男人利用了，被那個看上去像是多了一個孫輩女兒的美玉拋棄了。
但那並不重要。
他的選擇並不在其中。
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的雙手裏充滿了力量。並不覺得不安。我們現在還好。有過很多的擔憂，做過無數的假設。為了和他在一起，她沒有什麼是不能放棄的。
他有一個替代父母的奶奶。有許多壓在肩上的期望和責任。
而且其中也有我。
於是，柳曉晨隻想到了一件事。
“那些有所失去的人們通常都這樣。想要保護什麼，就會覺得不安。”
“如果這樣的我失去你，那將會多麼可怕。”
不管怎樣，你不能再次失去我。
“但是你能承受嗎？”
就像在嘲笑她的決定一樣，陳林朝她這邊遞過來一張照片。是表親們聚在一起的時候，為了留住記憶，承圭提出來拍的照片。這是那時候拍的。是10年前看上去很親密的恩惠和承圭站在中間，他們旁邊是高中時期的他和她。
這是他們的父母去世的前一天。
“實際上，父母們去世之前…”
當陳林的嘴角揚起一絲莫名的微笑時，柳曉晨停止了呼吸。
\"就有謠言說這兩個人性關係過於密切了。\"
但你不能再次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