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陷阱,迷魂陣等都是為了預防胡沐春突然來訪,之前藍星筱竹隻是簡單的設置了幾處陷阱,但是一年多年前胡沐春派弟子輕而易舉便,咳咳,便來到藍星筱竹闖入寄星閣,並打傷了師父,我和三位師姐立刻將藍星筱竹所有的設防全部加固就是,咳咳,就是為了預防在我們不在藍星筱竹胡沐春突然闖進來,師父和小師叔無法與之抗衡,現在,現在看來絲毫沒有用處,特別是那個名為風花雪月的劍陣更是我們四姐妹最重要的一次設防,咳,但是前麵所有的陷阱都被破壞了,唯獨這個卻沒有。”玉晚吟突然想起墓塚那邊,急忙飛身向藍星筱竹的深處掠去,木緗衣緊隨其後。
木緗衣運力之間竟然追不上玉晚吟,不得不提升功力追上玉晚吟,卻發現她的嘴角不斷流出血絲:“吟兒,你!”玉晚吟隨手抹去血絲,直奔藍星筱竹的墓塚之處。
排列有序的墓穴一一呈現在木緗衣的眼前,一直到蘇顏的墓穴前,木緗衣才愕然的走去,心中不禁黯然,蘇顏的墓塚竟然亂七八糟狼藉一片的泥土隨意的覆蓋在石碑上麵,這樣看來必是胡沐春前來藍星筱竹,斜抱月前輩等人不見也必是胡沐春所為。看著吟兒跪在墓前用手一捧一捧的重新堆砌墓塚,木緗衣也蹲下身用雙手為蘇顏前輩的墓塚重新堆砌。
玉晚吟低著頭,臉色陰沉的可怖和之前親人友人的離世相比,玉晚吟理智的可怕,絲毫未見一絲情緒的泄露,隻是在口中憎惡之極的念叨著一個人的名字:“胡沐春,胡沐春------”
淩亂的墓穴並不是隻有蘇顏一人,在另一處藍星筱竹第三任掌門河湄兒的墓穴同樣淩亂不堪,似乎在找尋什麼又似乎在破壞什麼?
沉默不語的玉晚吟一直在淩亂的墓穴前,望著被挖開的棺槨,玉晚吟心中的怒火足以焚滅一切。木緗衣在旁邊注視著此時此刻的玉晚吟,自從三年前查到賴智嚴是玉晚吟的師父,她就不得不去查詢玉晚吟的事情,知道的越多,就越被這個“九歲賭聖”所吸引,頑劣、任性、聰慧、善良等等。金陵城關於玉家四小姐的傳說各種各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繼續的傳說著,一向冷漠淡然的她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希望能見她一次。意外的是,她竟然和蘇顏前輩有幾分相似。第一次相見便要共同對敵,這是不是如同大師姐和蘇顏前輩一樣。
重新修繕完畢,夕陽已經墜在天邊,火紅的晚霞映照在藍星筱竹上空,因為憤怒和勞累玉晚吟早已經昏睡在蘇顏的墓前。木緗衣小心的負起玉晚吟,在藍星筱竹之中隨意的挑選了一間臥室,讓玉晚吟可以安睡一晚,星夜趕路之後又遭逢藍星筱竹人去樓空的打擊,猜疑和憎恨情緒讓玉晚吟疲憊不堪。木緗衣找來衣被也一同睡下,星空燦爛,數不清的星星圍繞著月亮,木緗衣感到玉晚吟似今晚的月亮一樣今後將會被不同的星辰圍繞,不管是仙女星,還是天狼星幸與不幸似乎都將因玉晚吟而改變。木緗衣淡漠的將身體轉向玉晚吟的一邊,如此近距離的凝望著玉晚吟那張酷似蘇顏的麵孔,木緗衣不由回想起年幼時光的事情,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一幅畫像的因緣。
十七年前,年僅四歲的她第一次清楚的記住蘇顏前輩的麵孔和陰鬱倔強的吟兒不同,她溫和,謙遜,爛漫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她會用輕柔的聲音喚她的名字:“小緗衣,今天的劍法有沒有練習過,清依是不是對你亂發脾氣了?”
“練過!”四歲孩童稚嫩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卻被身後清脆的聲音蓋住:“蘇顏,不許你教壞緗兒。”
“清依!“蘇顏前輩牽著她的手,走到大師姐的麵前,笑道:“清依,半年不見你好嗎?”
“去,當然很好,比你這個藍星仙子忙忙碌碌四處奔波,到處去解決於己無關的事情,我當然要好的多。”大師姐出口就是責問,蘇顏前輩隻是淡然一笑:“嗯,清依還是嘴不饒人,嗬嗬!”
“緗兒到我這裏來,不要理這個滿臉賊笑的壞家夥!”大師姐喚過她,牽起她的手就走到一旁,年幼的她明顯能感到大師姐是在生氣,於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大師姐的身旁。
“嗬,清依,其實我這次來無語閣是想和你,和你告別。”蘇顏前輩少見的沉鬱,笑容淡淡地掛在臉上。一聽蘇顏如此言語大師姐立刻就沉不下麵孔,急忙詢問:“告別,蘇顏你要去哪裏?難道是令師又派你去做什麼?”
“嗬,沒有,是我要閉關習武,一年之內將不再出藍星筱竹。”蘇顏緩緩地解釋:“師父,師父決定將掌門之位傳給我,命我在藍星筱竹專心修煉藍星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