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筱竹!
木緗衣順著玉晚吟的目光向幽穀之中的一片竹舍望去,在最前端的竹舍上麵赫然書寫著四個大字——藍星筱竹,正是藍星筱竹的創派祖師杜止水親手所書寫的字,蒼勁有力,鋒芒畢現。端莊的楷書象征著藍星筱竹無盡的榮耀,自杜止水傳給二弟子丁水兒,再傳第三代弟子河湄兒,三傳第四代弟子斜抱月,藍星筱竹曆經近百年的歲月,一直深藏在藍星山穀之中。
踏入竹舍內,木緗衣才發現入口處是竹舍較高的地方,站在現在的竹舍向遠處望去,幾乎能將藍星筱竹所有的木屋盡收眼底,一入竹舍大門進入內堂便出現一個偌大的池塘,十字木橋橫跨在池塘上方,池水碧波蕩漾,裏麵竟然布滿了蓮花荷藕。木緗衣一時覺得好奇,四下觀望,在池塘的四周均是木屋,它們層層遞減一直到兩座兩層高的樓閣前。
走在池塘的上方,木緗衣望向遠處發現藍星筱竹內部所有的木屋建築都是對稱分布,比起無語閣更加的嚴謹和錯落有致。水榭的後方,不僅有對稱的兩座閣樓,在第二層竟然是相連的,這樣不必從一樓入口從第二層便可以直接來到池塘,繼而來到藍星筱竹的正門處。
越過相連的兩座閣樓,出現了一大片空曠平地,木緗衣才發現藍星筱竹略顯密集的房間全部呈現在眼前。素雅,簡約的布置在藍星筱竹處處可見。
寄星閣為藍星筱竹的祖師堂,裏麵存放著曆代弟子的靈位,推開寄星閣的大門,木緗衣發現玉晚吟的臉色已經異樣的沉重,這才恍然,已經進來這麼久卻未見藍星筱竹的掌門斜抱月以及昔日天下聞名的扶月仙子,還有吟兒的二師姐夜曉空,那個神秘的二弟子,江湖一直傳言她從不出藍星筱竹半步,是不是有這個人也在商榷之中。
“師父,二師姐。”玉晚吟在寄星閣遍尋不到一個人影,心中隱忍的焦躁終於爆發出來,焦急的大喊卻無人應答:“師父,師父,小師叔,小師叔,二師姐------”最終卻將目光停留在牌位排放的第四層靈位上,那裏原本應該有蘇顏師叔的靈位,現在卻不翼而飛。
哢,吱。兩聲響,灰暗的房間傳來踩踏聲,玉晚吟連忙後退,發現腳底有一塊木牌已經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那斷裂的字跡上,蘇顏二字也被四分五裂。玉晚吟黯然的跪下來一一撿起。昔日隻是憧憬著蘇顏師叔的各種事跡,從未想過蘇顏原來是她的親人,麵容的相似原來並不是巧合。因為想起蘇顏就不由想起胡沐春,愛恨全在這兩個人的思緒中起伏。
離開寄星閣,夜曉燈連忙奔向藥廬,平日二師姐都會在藥廬忙碌,玉晚吟四下檢查藥廬之中的灰塵,發現隻是灰塵並不是累積的很厚重,“二師姐,二師姐!”依舊無人應答,在空蕩蕩的房間內隻聽見玉晚吟焦灼的在嘶喊著,絕望的感覺漸漸地襲來,天狼孤煞,難道終究要一個一個失去。
望著玉晚吟沉鬱的麵孔,木緗衣默然無聲的跟在後麵,不知道該如何言語才能讓玉晚吟冷靜下來。
良久,忘記了時光的流逝,玉晚吟才霍然起身,平靜的在藍星筱竹四處走動,似乎想找出一些蛛絲馬跡。木緗衣跟尋玉晚吟將藍星筱竹所有的房間裏裏外外全部搜尋一邊任舊未發現有關斜抱月,柳扶月以及夜曉空的身影。
“可惡!”玉晚吟怒道:“胡沐春,一定是胡沐春來過了!”
“吟兒,你先冷靜一下,假若是胡沐春來過,為何沒有打鬥的痕跡。”木緗衣淡然的分析:“斜抱月前輩劍技了得,應該不會束手就擒,還有扶月前輩和曉空姑娘,她們滿身武學更不會輕易讓胡沐春擒下她們。是不是還漏下什麼地方了,我們不妨再去找找看?”
“不,胡沐春來過了就算不是胡沐春也有外人來過藍星筱竹了,之前進入山穀我就有所察覺,迷魂陣、迷宮、陷阱等全部都被破壞了,不管是刀林還是劍雨都殘缺不全了,師父她們根本不可能去破壞。”玉晚吟緊握冰魄神劍,因為她過份用力連神劍都在隱忍疼痛,發出幽鳴。
“吟兒!”木緗衣四下環顧,如果胡沐春來過,那又為何藍星筱竹絲毫未見打鬥的痕跡,一切都整齊有序的排放。
“木姐姐,你是第一次來藍星筱竹,你自信你能毫發無損的來到筱竹的嗎?”玉晚吟皺著眉頭相問,木緗衣轉身遙望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行走,避過不少陷阱和岔道,還有一些五行八卦陣,即使她能到達藍星筱竹這裏,的確會受一些輕傷甚至是迷路或被困在那些奇異的陣型中,但想到藍星筱竹一向正義凜然又為何要設置這些障礙!
“如果是我一個人前來,可能在那個風花雪月劍陣就難以脫身,甚至會有斷臂的危險。”木緗衣回想著吟兒為她演示那個劍陣的危險,同時有近一百隻一尺短劍同時向身體四周暴風驟雨般射來,即使能躲過這一百隻短劍,當身心鬆懈的刹那隨即鋪天蓋地的又再次射來比之前多上三四倍的短劍,密如細絲無暇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