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又動了內力,不要再說了!”木緗衣輕輕地拍打玉晚吟的背部,柔聲言道:“抱歉,我並不是想探聽藍星筱竹的過往,隻是,隻是事關蘇顏前輩,我又忍不住詢問關於她的事情?”
“咳咳,我沒事,之前受了重傷都是很快就痊愈了,這次比起,之前,和那個瘋癲的老乞丐,對決,已經輕鬆了許多。”玉晚吟調息一番已經感覺比起之前疾行,氣血通暢了許多,自進藍星筱竹就被二師姐逼著食用七七八八的草藥補藥,這一點外傷還是傷不到她的經脈和本元。想起二師姐夜曉空,玉晚吟不禁一陣黯然,難道那個夜月城的家夥所說的都是實情,看他病懨懨的樣子原來都是裝的,他的武功倒是深不可測。如果兩位師姐都是夜坤伶的女兒,她玉晚吟又該如何麵對她們?
玉晚吟思量著她的事情,並未在意木緗衣為何在意蘇顏姑姑的事情,以為不過是木清依和蘇顏姑姑曾經一同闖蕩江湖,加上種種關於蘇顏姑姑的傳說,也許木緗衣和她曾經一樣向往著蘇顏姑姑的巾幗事跡。
一路輾轉以及小心謹慎的前行,經過十幾日的奔波,玉晚吟在身體逐漸康複之餘已經和木緗衣靠近了藍星山。不過出乎玉晚吟意料之外的是這一路她們走的太順暢,反而讓她警覺更高,越靠近藍星筱竹她就越難以靜下心思考所有的事情。如果一切如她猜想,胡沐春定不會對藍星筱竹善罷甘休,但從一年多前那個莫心燃,以及子玉和柳心語的行為來看,她們絕對不止對藍星筱竹,隻怕圖謀天下也在胡沐春的計劃之內。控製了像樓拾憶和賽哭刃這樣的武林前輩,胡沐春的所圖已經不是簡單的針對藍星筱竹。
木緗衣原本擔憂玉晚吟的身體不能極速的趕路,卻在知曉玉晚吟心中的急迫也不再規勸她放下行程,她們就這樣星夜兼程一路南下趕往藍星筱竹。
江南叢山峻嶺一向多於北方,在群山之間,山河密布,白雲懸繞在山峰頂端置身在其間仿佛與天地相連,舉手抬足便與大自然融為一體。
微風掀起木緗衣的白衣,遠遠望去似乎一位仙子從天而降,衣袂飄飄甚是美觀。玉晚吟壓下心頭的氣血翻湧,跟在木緗衣的身後,那股微風隨即迎麵而來玉晚吟的長發和發帶一同隨風起舞,一白一藍兩道身影交錯之間,華美異常。白的清新脫俗,淡雅非凡,猶如天山白雪潔淨;藍的陰鬱深沉,優雅莊重,猶如東海碧波一般濃重。
“木姐姐,這邊下去,再走十裏便是藍星山的地界了!”玉晚吟指著遠處若隱若現的山峰向木緗衣言道,不等說完一陣大風壓來,襲來諸多的碧綠樹葉,玉晚吟翻轉冰魄神劍避開襲來的樹葉。揮劍之間絲毫看不出玉晚吟重傷未愈之態,木緗衣心中稍安。
“抱歉,木姐姐,讓你為我丟下師父的骨灰,並護送我來藍星筱竹,玉晚吟感激不盡!”在翻閱山峰的時候,玉晚吟突然向身後的木緗衣致歉,到讓木緗衣一怔:“又說傻話了,不過,我們說好了,一會到了藍星筱竹,吟兒你要讓我去蘇顏前輩的墓前拜祭一番。”
“嗯,到時候,我一定為你引見師父,小師叔還有二師姐,說不定大師姐也在藍星筱竹呢!”提起師門玉晚吟明顯雀躍了許多,然而腳下的步伐卻在步步加快,不因言語阻斷行程。
十裏的路程對於輕功頂尖的木緗衣和玉晚吟不過大半柱香的功夫,她們在午時一刻已經踏足藍星山的地界。木緗衣白衣素淨,淡然之色寫在臉上。玉晚吟則略顯疲乏,額頭上麵布滿了汗珠,初入藍星山的地界,玉晚吟的神色就開始異樣起來,在幾番輾轉前行,避開陷阱和潺潺的溪流,茂密的劍竹林,終於來到了讓藍星穀。進入藍星穀便是讓江湖中人敬仰和欽佩的藍星筱竹了。第一次涉足這裏的木緗衣心中也掀起了不小的波痕,緊緊跟隨在玉晚吟的身後,避開各種各樣的迷魂陣以及陷阱,迷宮。
在狹縫中蕩漾的陽光也亦步亦趨的照在玉晚吟的身上,溫暖且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