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白衣女子的側影朦朧的映在灰暗的曙光之中,薄霧似輕紗般籠罩著她,白衣如綴流蘇,微風拂來輕舞飛揚,顯得她體態輕盈,她絕美的側臉若隱若現呈現出一種寧靜與超然。白衣女子手中的長劍更是如夢如幻隨著她一起起舞,橫削,斜刺之間將她舉手投足之間的優雅完全顯現。
玉晚吟遠望著那白衣女子,眼中迷離出更加複雜的深沉目光。
一旁的車夫凝望著那白衣女子早已經如醉如癡,仿佛她是九天之外的仙子偶落凡塵,舞出一曲仙女劍舞。
九月十五,正是天下唯一賭賭盟大賽開始的日子,而昔日的九歲賭聖玉晚吟卻在南下的途中漂泊,身上的劍傷已經結疤,身體已在慢慢地康複,然而焦灼的情緒卻越來越重,常常一言不發的仰望天際,那裏似乎有她不可預知的未來。
一套完整的幻影劍練完白衣女子才撤劍回鞘,漫步走到玉晚吟的身邊,關心的問道:“吟兒,感覺身體好些了嗎?”
“嗯,已經好多了!”玉晚吟握起一旁的冰魄神劍,輕輕地撫過神劍的劍鞘,那股淡然的寒氣在掌心遊走,她隨即一躍而起,抽出冰魄神劍就舞了起來,“吟兒,你的傷?”白衣女子輕歎,卻不加阻攔,站在一旁觀望玉晚吟一氣嗬成的劍招,藍星筱竹的七十二路七星攬月劍法在玉晚吟的手中一一呈現,玉晚吟在重傷未愈之下尚能練至步伐不亂,實屬難得。
“咳咳!”玉晚吟的臉色蒼白如紙,吹彈可破,在使出最後一招“七星攬月”之時劍開七朵並蒂蓮之態,劍勢向意料之外的方向飛來,直刺車夫,白衣女子將一切看在眼中雖然不解但也未加阻攔。
“啊啊!”車夫被籠罩在劍影之中驚叫連連,一連後退幾步,臉色發青的賠笑著,對眼前這個藍衣女子突然發難將劍架在他的脖頸間大為不解,結巴道:“姑、姑,姑娘你、你為何如此啊?難道是小的,小的,小的做錯了什麼嗎?”
玉晚吟不作回答,反手從腰帶中取出七枚銀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插入車夫的五官穴位之中,封住了車夫的五官感知,“咳咳!”玉晚吟吐出一口淤血,方覺氣血順暢了許多,一直在一旁未發一言的白衣女子連忙扶住踉踉蹌蹌的玉晚吟。
“木姐姐,我沒事。”玉晚吟支撐住身體,冷眼盯著這個陪伴她們多日的車夫:“咳咳,這幾日委屈你為我們駕車趕路了!”
“吟兒,這個車夫?”白衣女子不解,這個她從金陵城隨意找尋的車夫,難道也是江湖中人。
玉晚吟在車夫的胸前利落的揮劍,頓時車夫的皮肉暴露在二人的眼前,胸前那個刺入肉裏的紋身清晰可見,正是死神門十二金牌殺手的標記,骷髏頭!
“死神門的人。”白衣女子漠然道:“怎麼會?”
“咳咳,能刺骷髏頭的死神門門人,這個人的級別不在八大金剛也在十二金牌殺手之列,隻是不知是何屬相?”原來死神門的十二金牌殺手是以十二生肖排列,自鼠至豬按照武功的強弱等級分明的排列,眼前這個殺手不過二十左右的年紀,一副淳樸鄉民的打扮,卻是死神門十二金牌殺手的豬。
車夫雖然被封住五官七蘊,聽不見玉晚吟和白衣女子的言語,他眼中一直隱藏的殺氣此刻全部顯現,既然被識破也就無需再隱瞞,不等玉晚吟再次揮劍向他詢問任何事,他已經果斷的咬破唇齒間藏著的毒藥自殺了。
“木姐姐,我們立刻趕回金陵城。”玉晚吟掃了一眼自殺的死神門門人,高聲的言道:“此刻趕回金陵城我還能參加天下唯一賭賭盟大賽。”
白衣女子雖然不解玉晚吟具體何意,卻默契的言道:“好,我們快馬加鞭的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