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白衣如旋風般飄來,玉晚吟的麵前出現了一柄清澈的長劍如夢如幻一般,擊退夜知病情天劍的殺戮之勢。
“木緗衣?”夜知病輕問,武林七美,無語最美。夜知病瞥了一眼左手腕的劍痕,幻影劍果然如幻如影一般極速。
“吟兒,答應我不要------”唐心岩再次吐出大口的鮮血,臉上漫出滿足的笑容,含笑死去。
“子玉!”玉晚吟抱起唐心岩眼淚又滴答滴答的落下,吟兒,不許哭!小吟你答應我不再輕易的落淚。玉晚吟強忍淚水放下唐心岩的遺體,也許在這裏了結是一個因果。子玉姐姐,你就在曾經的家中安息吧!這裏曾迷漫著你所有的歡笑和不幸,這個仇,我會為你報,那些曾經賜予你的所有不幸,我今後都會加倍的還給他們。
玉晚吟麻木的起身,似乎已經感覺不到雙臂的傷痛,那裏正由汨汨的鮮血在流出沁濕了她的衣袖。她怒極的撿起掉落在一旁的冰魄神劍,傲然仇視的望著夜知病,仿佛有一雙火眼金睛透視著夜知病的一切,她才在父母的衣冠塚前發下毒誓絕不在輕易的失去,可是現在眼前這個男子便將她童年時期的摯友奪走,不可原諒。玉晚吟似乎忘記了身上所有的傷痛,風影步,變幻莫測的圍繞在夜知病的身邊,她疾聲的喝開木緗衣:“木姐姐,讓開。”
猶如狂魔附體的玉晚吟劍勢如虹,全身都漫起怒卷狂風的殺氣,劍劍奪命刺入夜知病的四肢,鮮血四處噴灑。
木緗衣在一旁望見走火入魔一樣的玉晚吟,心中焦灼不安,望著一旁逝去的女子,劍尖刺入身體的那一刹那她已經在聽見玉晚吟的怒吼快步的趕來,然而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不過幾日的時光,玉晚吟失去的親人又增加了一個,怒火之中拚殺的她已經失去了清醒的神智,奮力的向那個滿臉微笑,已經一身是血的男子討回她剛剛失去的情誼。
那個女子為救吟兒她用身體擋住了致命的一劍,滿身的血跡和斷臂都是不久前才發生的。雖然離去,木緗衣總是焦灼難安,那個一直含笑自若的玉晚吟始終無法讓她安心的離去,還是決定半路折返,如今晚在玉家附近尋找玉晚吟的身影然,似乎晚了很久!
夜知病抵擋玉晚吟的攻擊之前還遊刃有餘,在玉晚吟不顧性命的進攻之後,他的臉頰上已經多了四道劍痕,滲出的血絲緩慢的凝聚一滴血珠之後才悠然的滾落到他的嘴邊,他伸出舌頭吸進口中,帶著肆虐的快感冷笑道:“玉晚吟這才是你真正的實力嗎!很好,咳!讓我繼續見識藍星筱竹無敵的劍法吧。”
“我要殺了你!”玉晚吟雙目血紅的出招,盡管全身都受了傷,她還在不停地揮出各種神奇的劍招,不僅夜知病,連一旁的木緗衣都為之驚詫,原來玉晚吟的武學竟這般深不可測,藍星筱竹的劍法神奇之極。
“哈,終於到極致了。”夜知病微笑不止,撤出情天劍,笑意盎然的言道:“那麼我來送你歸西。”
“不好!”木緗衣來不及多想,飛身掠去封住夜知病漫天遍野的劍花,看著已經半昏迷狀態的玉晚吟,望了一眼目光狡黠的男子,猶豫了片刻決定將這個陰柔的男子還是留給玉晚吟解決,於是帶著玉晚吟飛身離開了院落,
“呃!”玉晚吟嗆出一大口鮮血,來不及細看清楚木緗衣的眼睛便渾然倒地:“去,藍星筱竹!”
直至木緗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視線裏,夜知病才躬身吐出一大口鮮血繼而難以停止的不斷吐出褐色的鮮血,整個人都在戰栗,繼而急速的萎靡下去,“咳咳,玉晚吟果然好強,如果讓她體力完好的和自己對決,咳咳,咳咳!”夜知病掃了一眼地上的斷臂女子,聽見遠處急匆匆的腳步聲連忙運力離開這個庭院,“還是太托大了,如果,如果身體是健康的,也不會連一個半死的人都殺不死,玉晚吟下次再見,就讓我,咳咳,與你再次決殺一次,咳咳。”
“心岩?”柳心語望見白影子一閃便不見,想去追,卻看見泡在血泊裏的心岩氣息全無。她連忙抱起心岩探試脖頸的脈跳,卻感覺不到一絲跳動,少了一隻手臂的心岩麵帶微笑的躺在血泊中早已死去,她的手中還緊握著玉晚吟的寒水劍。“啊啊啊-------“柳心語將唐心岩抱在懷中憤怒的吼道:”玉晚吟,你該死,你難道不知心岩便是曾經的唐子玉嗎?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