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筱竹!玉晚吟轉念便想到十三歲的時候在杭州的郊外,她被幾個惡霸攔截雖然擊敗了他們,但是卻被迷藥所傷險些被欺淩,幸虧師父和大師姐路過救下了她,並收她為弟子從此讓她有了一個歸屬。那些藍星筱竹的門規理念師父從來未曾用來束縛過她,隻是給她無盡的自由和關懷。藍星筱竹,榮譽。玉晚吟遲疑不決,師父和大師姐維護的藍星筱竹,她今日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大大傷害了藍星筱竹籠罩在江湖上的那份榮耀。
“賭聖閣下,賭聖閣下你意下如何?”水道聯盟副盟主郭嘖見玉晚吟滿臉憂鬱之色,連忙出聲提醒。
眾人心緒複雜的望著玉晚吟,仿佛她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藍星筱竹的劍技到底有多出神入化區區一個玉晚吟拜入藍星筱竹不過五年多的時間,武功已經如此可怕,那前三位的弟子豈不是更令人驚異。
一些年長的人士,曾經聽聞或見過蘇顏等人的,心中對藍星筱竹不是沒有敬意,二十幾年前的蘇顏,可以說是藍星筱竹的象征,蘇顏所到之處那裏便無廝殺和爭鬥,光憑這份本事已經讓江湖中的人大大地心服口服,何況蘇顏的劍技和她的人一樣善良,以和為貴更是成為蘇顏代表藍星筱竹的門規和宗旨,讓武林中的人佩服不已,武林中更是暗暗將藍星筱竹視為武林盟主一般,馬首是瞻,隻可惜蘇顏英年早逝,藍星筱竹在一夜間失去兩位弟子,本以為藍星筱竹從此一蹶不振沒想到二十幾年後的夜曉燈、杜映珊和玉晚吟也不遜色,可惜已無人能超越蘇顏。夜曉燈謙遜溫和大有蘇顏作風,但無法製止江湖上麵的惡人行徑和行為;杜映珊嫉惡如仇往往大打出手教訓,甚至是傷人。那幾乎足不出戶的二弟子神秘難測,一向不知的小弟子竟然是九歲賭聖玉晚吟,她的劍技足可媲美蘇顏甚至相貌也有三分相似,但是冷傲狂妄的性格和蘇顏天差地別,無半點相似,真不知,藍星筱竹的掌門斜抱月怎麼教出這樣的弟子。
議論之聲吵雜起來,在正前方的玉晚吟依舊與水道聯盟的副盟主郭嘖目光相對,郭嘖看出玉晚吟心中的矛盾,繼續開導她:“賭聖閣下,其實這件事很簡單,江湖的規矩也擺在這裏,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賭聖閣下不可因為親人無視江湖道義就包庇,請賭聖閣下想想藍星筱竹,想想賭聖閣下的盛譽,如果這次一意孤行對抗我等一幹人,隻怕賭聖閣下和藍星筱竹以及玉家的名譽都會受損甚至是身敗名裂,賭聖閣下這些事情你都想過沒有?”
郭嘖的說教讓一些想發難的人也隱忍下來,的確與玉家為難容易,若與玉晚吟身後的賭盟和無求山莊以及藍星筱竹為難,隻怕他們這些人以後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不由為郭嘖的設想周到感到佩服。
玉家的門前頓時又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等待玉晚吟的答複,卻見玉晚吟閉上又睜開眼睛深深歎了一口氣,迷離的眼睛閃爍著不安的光芒,繼而玉晚吟麵無表情的道:“交出憐夕不可能,我,玉晚吟隻是在保護我的親人,我不管那些教條道義,你們也不用擔心賭盟和藍星筱竹,今天這件事情,隻是玉晚吟的個人私事,你們不必牽扯賭盟和藍星筱竹以及玉家,隻是玉晚吟的私事。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玉晚吟懂得,你們就是要個公道嗎,玉晚吟這條命就給你們,希望你們能不遷怒玉家將這件事到我就終止一切就這樣了斷如何!”
“什麼?”黃山丁科一愣,這個玉晚吟如此決絕果斷。
玉晚吟仰頭望了一眼玉家的門匾,也許以玉晚吟的身份了斷此生也是一件幸事。父母親的仇,也隨風而去吧!霎那間襲來的軟弱讓玉晚吟苦笑不已,原來放棄一切的感覺是這般的簡單,玉晚吟揮劍便向她的脖頸抹去,在場的群雄都有些發呆,沒想到玉晚吟言出必行刹那的彈指間,劍刃已經接近玉晚吟的下巴繼而滑向了咽喉處,眾人閉住呼吸卻見黃山派的丁科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劍刃擋住了自刎的玉晚吟。
“晚吟姑娘,你這般輕生是不是太對不起連城公子了?”丁科的鮮血滴答的落在玉家的台階上麵,玉晚吟如夢幻一般睜開眼睛:“爹!爹!”
玉晚吟的行為讓躲在人群中的韋小曉大吃一驚,也讓那驕橫跋扈的女子不解。人群嘰嘰喳喳的吵鬧起來!麵帶紫紗的女子眼中漫出驚異的光芒,不由摸向她的臉頰。
各方群雄被玉晚吟的舉動一驚,假如真的逼死了玉晚吟,賭盟和藍星筱竹會善罷甘休麼,但如此一來捉不到玉憐夕豈不是大仇難報。